“呆會我讓潤玉過來,把你的牛痘方案詳細說與他聽,並給我一份。我們想辦法得阻止天花的蔓延,否則,帝京真的要亂。”
“嗯,哦,對了,我把王府給封了,所以這段時間,親愛的,我家需要的各種物資就拜託你了。”白苒想起還有這件重要的事差點忘了。
“放心,本王還養得起你家。”宮玥眉頭舒展,笑了,道:“忠親王府需要的所有東西,我的人會每天準時送來。苒苒,我得離開了,城西的事,等不了了。”
“快走,趕緊的。”白苒衝他揮手,這事確實急,還有,她也怕和他呆久了,萬一把他給傳染了。
“照顧好自己。”宮玥深深看她一眼,掠出了院牆。
“親愛的,做好防護啊,務必保護好自己啊。”白苒衝他的背影遠遠喊道,也回了自己院子。
心裡有些焦急的白苒,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附近的花叢背後,閃出一個人影,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片刻,隨後離開了,往櫻花閣方向而去。
......
定王府裡,柳弼之正拉著宮青臨訴苦。自從宮青臨從京畿大營回來後,他就從海棠苑搬家到定王府了,活像個被小兒子小媳婦兒聯手趕出家門來投奔大兒子的可憐老太太。
“好徒弟,我給你說啊,你那師弟不行,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可虐待我了……”柳弼之撈起袖子假兮兮地抹了一把眼淚,開始控訴宮玥和白苒的惡劣,完了,道:“以前我對你們可多好啊,他就白眼狼一個,你可不能學他啊。”
“是挺好的,我想想啊,是誰每天在我們屁股後面插上快爆的鞭炮,是誰把我們關進那毒霧谷,一關就十天八天,不給吃不給喝,還不給穿衣服。是誰天天逼著宮玥穿女裝,還要我給他演入洞房的戲碼?是誰逼著幾歲的我們賺銀子養他,是誰……”宮青林開始娓娓道來。
柳弼之一噎,道:“唉,鞭炮那不是為了鍛鍊你們的反應和逃逸能力,女裝是為了培養你們以後面對困境時候克服心裡障礙的能力,賺錢不是為你們以後讓社稷民富國強而準備嘛。唉,為師的良苦用心,你們不懂啊。一個二個白眼狼。”
“哦,還有,宮玥尚未娶妻,別媳婦兒媳婦兒地亂嚷嚷。”宮青臨給柳弼之糾正,隨手放了幾大張銀票在桌上,道:“省著點花,徒弟賺錢也很辛苦的。別轉手就送給你那麗春院的相好了啊。”
柳弼之抄起銀票,喜笑顏開:“我就知道,還是你親。徒兒說的對,這都沒三媒六聘,算什麼媳婦兒,呸,苟合還差不多。
我可給你說啊,那死丫頭壞的很,你以後找媳婦兒可得給我睜大眼,可千萬別再喜歡一個這樣的女人啊,否則為師還怎麼活,撞牆算了。”
宮青臨臉色一滯,沒有答話。
“哦,對了,乖徒兒,最近怎不見你去海棠苑添麻煩了?怎麼,和海棠苑那不肖徒兒鬧矛盾了?”柳弼之抖著銀票,仔細檢查銀票的真偽。
這兩徒弟,一個比一個心眼多,不檢查檢查,不放心。這些都是這些年和他們鬥智鬥勇積累下來的慘痛教訓和寶貴作戰經驗。
“是,在搶女人。”宮青臨坦然自若。
柳弼之手一抖,銀票差點掉到油燈上燒掉,心疼得他不顧火焰,一把抓住銀票。
“搶…搶女人?哪個女人?”柳弼之結結巴巴。
“就你三句不離口的那死丫頭。”回答他的是宮玥從門外傳來的涼涼的聲音。
柳弼之呆呆地站著,沒了反應,剛拯救的那張銀票,脫手,再次飄到燭火上,變成了灰燼。
“宮玥,本王府上不歡迎你,趕緊給我滾。”宮青臨說著就要動手,京機大營怎麼就突然鬧事了,沒鬼他學宮玥穿一次女裝。
“帝京城西貧民區出現天花疫症了。”
宮玥沉沉的聲音像驚雷炸在宮青臨的頭上,讓他霍然看向宮玥,眼神驚駭。
“還有,苒苒她,密切接觸過天花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