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別了。”
白苒猶豫了一下,縮回了手。盯著宮玥看了又看,怏怏地道:“哎,夢終究是夢,成不了真。小美人,以後多多來入夢哦,謝謝配合。今天就到此為止,再見,小爺要繼續睡覺了,拜拜。”
白苒說完,利落地從宮玥身上爬了下來,往旁邊一躺,兩眼一閉,睡了。
是的,她睡了。
心思純淨的人就是好,一閉眼,片刻就睡得沉沉的了。
宮玥的臉色異常精彩,太陽穴撲撲跳。他就說呢,這女人怎麼膽子突然大了起來,還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堅持不懈的調JIAO起效了呢,原來這女人當她……在做夢。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那充滿期待的某兄,一臉黑線。這女人撩人撩到一半就跑是個啥意思?
這感覺,就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卻被突然叫停好不好,這已經被點燃的爆竹,怎麼可能還能攔截回來。
黑著臉的宮玥,一臉無奈,他就知道,這女人有色心沒色膽,只敢在夢裡造次。看來,還得再調.教.調.教。
低頭,再次看了看自己那充滿期待嗷嗷待哺的好兄弟,深深吸了口氣,拉下簾賬,熄燈。
黑暗裡,似有輕嘆聲:“有事*兄弟*服其勞。”
宮玥默然,這遇見她之前,還以為自己就是個性子冷淡到無情無慾的,遇見她後,第一次知道,他原來是如此熱血噴薄的……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房裡,似有什麼細細又低沉的聲音響起。
隨後,再次恢復寧靜。
......
“備水,我要沐浴。”宮玥走出房間,衝沉魚淡淡道,聲音有些微暗啞。
“已備好,放書房裡了。”
沉魚低著頭,不看去看主子的神色,心裡卻挺糾結,這主子緊趕慢趕地,把本來十天的路程硬是縮到了六天。
一回來,匆匆給他們三說了一句話,就急吼吼地進了房間。這小別勝新婚的,理解。所以他不等主子吩咐,就令人把水給備好了,還多備了幾桶呢。
可眼下,他怎麼感覺主子並沒有搞定呢,他還以為這次一定能搞定呢,上次白苒小姐不是都去書房找那個啥書看了呢。
繼續加油,主子。
......
次日雞鳴時分。
白苒幽幽醒轉,睜開眼……
“啊~”
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響徹在海棠苑,把羞花閉月沉魚硬生生地炸得全都跑到了主子的房門口,偷聽著,猜測著,只是無論如何也沒勇氣敲門詢問出了啥事。
“宮…宮玥,你…你怎麼在這裡?”白苒顫抖著聲音,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臉。
嘶,好疼,不是做夢。
“不是白小爺召人家入夢的嗎?”宮玥斜斜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輕輕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那一片草莓:“苒苒,你些可都是你種的。”
是嗎?
白苒偷偷瞄了瞄那些紅豔豔的草莓,心裡如敲大錘,昨夜的片段零零碎碎地擠入了腦海,但是卻又不完整。
她只記得她把某人撲到,親啊親的,後來還說要看什麼畫眉,但是後面究竟看了沒,完全記不起了。可她,以為是在做夢啊。
白苒一臉的欲哭無淚,天啊,她該不會昨夜當成夢,把人家給吃幹抹淨了吧。
這事,在夢裡,她真幹得出來。
心裡如鼓,低著頭,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又抬頭,弱弱地看了他一眼,怯怯開口:“那個,昨夜,我都做了啥?有沒有…那個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