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好歹是你弟呢。至於嘛。”宮青臨搶酒杯。
“堂的。”宮玥拍開他的手。
“堂弟也是弟弟,拿來。”宮青臨站了起來,一副再不給就打架的氣勢。
宮玥笑笑,把酒杯還給了他。
恨恨地瞪了宮玥一眼,宮青臨端起酒杯,咕的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給喝了,暴殄了這天物。
“宮玥,你從小就這麼小氣巴拉的。”宮青臨開始控訴。
“切,是誰從小就和我作對,我喜歡的東西,你全部要搶。”宮玥嗤之以鼻。
“你要不要臉啊,從小到大,你黑了小爺多少銀票,那老啃族牛鼻子每次來搜刮,你都耍手段,搞得最後被搜刮的總是我。說說,你到底黑了我多少銀票。”宮青臨越說越生氣。
“你給我談銀子是嗎?你說說這些年,爺給你擋了多少來自你家幾個親兄弟的明槍暗箭陰謀詭計,給你解決了多少麻煩。要不是我,你早被髮配到邊疆去了。
你上次重傷昏迷回帝京,要不是我派人暗中護送你,你在半路就被你那親大哥搞死了。算算啊,你還欠我五十萬兩黃金。啥時候還?”宮玥開始細數宮青臨欠了哪些未償的債務。
“我呸,你三歲那年,要不是小爺求師傅救你,你早就死了。不死你也早成了蹶子了。要不是小爺,你四歲在宮裡那年就被他們搞死了。要不是我,茹貴妃那裡你就...”宮青臨突然住了口。
沉魚悄悄地往角落裡縮了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連呼吸都不太敢肆意。
迷迷糊糊的白苒只聽到兩個王爺像兩個小孩吵架一樣互相懟來懟去,聽到了好像是他們的過去有剪不斷理還短的錯綜複雜的關係,腦袋越來越沉,咚的一下,腦袋一歪,靠在桌上睡著了。
“你還和我搶女人。”宮青臨繼續控訴。
“你現在也和我搶女人。”宮玥脫口而出。
“你和她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有婚書嗎?沒有是吧,那憑啥是我搶你的,為啥不是你搶小爺的。”宮青臨不服氣。
“沒有,但遲早會有,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別搶。我的啥你都可以搶,唯獨這個女人,爺不讓你搶。”
“我偏......”宮青臨腦袋也越來越沉,咚的一聲,也靠桌子上睡著了。
宮玥甩了甩也有點迷糊的腦袋。
“送定王殿下回府。”他對羞花吩咐道。
羞花應了聲,抗起定王殿下穿透夜色而去,動作熟練。
宮玥看了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白苒一眼,走過去,彎腰,抱起她。
“給忠親王府傳個信,就說大小姐腳扭了,不方便每日來回。暫住恆親王府客房幾日。讓老王爺不必擔心。玥自會照顧好她。”宮玥回頭對沉魚吩咐道,話閉,抱著白苒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沉魚:“......”
看著主子的背影,沉魚半響說不出話來。
不過主子和林小姐在桃花苑都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回了,多一次不多吧。沉魚想了想,起身往忠親王府而去。
到了忠親王府,沉魚斟酌著把主子的意思給老王爺稟明,不等老王爺反應,就稱主子還等著自己拿跌打損傷的藥物回去,就不打擾老王爺了,匆匆離去。
笑話,留下來多一分鐘,就會被老王爺審問的。老王爺還是自己去審問主子和林小姐吧。
收到訊息的老王爺臉色陰晴不定,半響,對暗處一招手:“諳歌,去恆親王府一趟,務必搞清楚玥小王爺和大小姐在搞啥。”
“是,王爺。”諳歌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