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相國的李澤成靜靜坐著眸光不變,新皇登基他要暫避鋒芒,無視其他大臣別樣的眼神,細細的喝著酒水,不發一言。
而禮部尚書王含章也是低頭裝死,對手下大臣的擠眉弄眼置若罔聞,他雖身為禮部尚書,那也是吃皇糧的,長樂公主今日逾矩行為連陛下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他才不管,再惹陛下厭煩將他關在御書房那他哭都沒地方哭。
不就是打個人嗎,用陛下那句話“天塌了有朕頂著,用你身先士卒嗎。”
他早就想明白了,陛下的思想是我等趕不上的,只乖乖的跟在陛下身後便是。
手上一片溫熱,王含章面上一暖,將自己夫人的小手握在自己大拳中,夫人因為沒有子嗣在夫人圈被人冷嘲熱諷。
往日那些端莊女子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又比公主高貴到哪裡去呢。
他不過與夫人琴瑟和鳴感情甚好,不願納妾,卻成了錯。
這種陳舊的教條早就該扔掉,反正天塌了有陛下頂著。
“夫人有孕,這些事就不要煩心了。”
他輕輕哄著,張文淑面上帶著羞澀,一手輕輕撫摸自己微凸的肚子,都這個年紀竟然有孕,真真是羞死人了。
江九眸光輕掃殿中眾人,滿意的坐在自己案前,不用再與這些大臣多廢口舌,算他們識相。
夏侯笙偷偷看著顧清蘭,眼中柔意簡直要將身邊人溺亡,隨從輕咳一聲。
“陛下要注意儀態。”
眼睛都快粘人家長樂公主身上了,沒看到逍遙王那想殺人的眼神嗎。
夏侯笙莞爾收回在女子身上纏綿的眸光,對著逍遙王隔空舉杯,眼中挑釁之意十足。
顧客臉色又黑了兩度,嘴角微勾,還沒人敢這般挑釁他,西丘皇是第一個。
猛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宋恪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上面繡著零零散散,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花樣,針腳也是歪歪扭扭。
夏侯笙輕笑一聲,眸中神色不變,不再看他。
宴會就這般和平結束,北汜使臣扶著楊繼奮飛快跑出大殿,南平太可怕了!日後他們都不來了!
夏侯笙手中捏著名黃色聖旨,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著消失在視野中的女子,心中微嘆。
“準備一下,今日啟程。”
“是!”
長樂公主,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便祝輕兒歲歲平安吧。
察覺到有視線縈繞在自己身上,江九腳步一頓,轉身看去,卻空無一人,微微蹙眉,收回眸光,可能是自己感覺錯了吧。
她要征戰江湖去了!
等顧客來到公主府的時候,府中除了下人,哪還有宋輕的影子,他簡直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走的挺灑脫的嘛,他一點也不生氣。
小黃撒丫子在路上狂奔,一聲一聲的吼叫簡直要將人的耳膜給震破。
被小黃連聲吼叫吵醒,江九揉了揉耳朵,不耐的坐起身,撩開車簾。
“小黃!你丫再吼就給老孃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