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你案子已了,在敢胡攪蠻纏,本官就打你二十大板!”說罷威嚴的拍了下驚堂木。
“大人,草民有人證,物證,還請大人嚴懲田家興。”常遠彷彿充耳不聞。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給你臺階你不下,休怪本官不客氣!
“給我狠狠的打!”
一棍棍打下,常遠咬緊牙齦,悶聲不吭。
二十輥打下,血浸染下衣,常遠強忍疼痛:“一月前,小女家中被擄,至今縣太爺都沒能將失蹤的小女找到。前幾日聚湖發現小女屍身,有人親眼見到是田家下人將小女扔進湖中!”
“伺候田家大少的婢女能作證,當初擄走小女的正是田家興!”
張永年眉頭緊皺,怎的還把人玩死了。
“來人,傳田家興。”
圍觀百姓紛紛譏笑,這擺明的是要田家興用錢了事,狗縣令的招他們見多了。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身著華貴玄青色錦服,滿身珠光寶氣奢靡至極的中年男子被人簇擁著進府衙。
規規矩矩的拱手行了一禮:“不知大人喚草民前來所為何事?”
張永年亦客客氣氣的溫聲說道:“田老爺客氣了,常遠鏢局的掌櫃狀告你殺他獨女,田老爺可有要說的?”
田家興面上一驚,連忙問道:“常老爺的女兒不是失蹤了嗎?找到了?”
“原來田老爺並不知道此事。”張永年摸著鬍子,點著頭。
看著兩人拙劣的演技,阮輕無力吐槽,輕聲問著宋恪:“馮算什麼時候上場?他能鬥得過張永年嗎?”
不是阮輕看不起他,實在是馮算太年輕了,能當上什麼大官。
“娘子為何對別的男人如此上心?”
“宋恪,你正經點。”
阮輕打了下他胸膛,繼續看著堂中情形。
“草民有人證。”常遠垂著頭說道。
見常遠如此不識抬舉,張永年沒了耐心,有認證又如何,還能翻天了不成:“將認證帶上來。”
一名婢子被帶進堂內,緊張的捏著衣角,撲通跪在地上。
“是你說在田府看見常歡歡的?”張永年甚有威嚴的問。
“是,常小姐一月前被關在少爺書房,跟少爺同吃同住,還有……”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可眾人知道她話中意思,便忍不住唏噓。
“呵呵,此婢子是府中雜役,如何得知少爺房中事?此女之言不可信。”田家興冷冷瞥了婢子一眼,眼神中帶著威脅。
“我有證物。”
婢子說著從懷中拿出兩個物件。
她手中是一個繡著荷花的女子肚兜,和一隻長命鎖模樣的純銀和田玉髮簪。
常遠看到這兩樣東西便再也忍不住眼淚。
張永年暗道糟糕,接過衙役呈上的物證,眼睛不經意般看了看田家興。
田家興領會他的意思,當即不再猶豫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田老爺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