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絲毫不介意袁傑兇悍的態度。
“將軍還是想想為何烏月國會知曉我軍的行軍路線吧。”
袁傑擰眉,懷疑的看著王鐸。探路分隊是他帶領,可他是臨時被任命為軍師,自己也沒將路線透露給別人。
難道……不會的,錢海跟隨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可,他人呢?
錢海此刻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披著黑衣斗篷的男子伸出慘白的左手,手上拿著一把古銅色的匕首,狠狠捅進錢海胸口。
男子擦掉手上血跡,黑霧一閃,消失不見。
東胡大帳。
“大王,迷林有信傳來!”
賬內氣氛緊張,正中倒著一具屍體,眾多將領大氣都不敢出,期盼的看著傳信人。坐在案前擦拭大刀的男子聞言抬起頭,那雙眼赫然是冰藍色。
“說。”
“全殲任務失敗,敵方援軍還有千人。大約兩個時辰便能抵達,還望大王早做準備。”
男子烏黑的眉挑起,脖間掛的獸骨項鍊閃著幽光,將擦拭好的大刀放在案上,託著下巴。
“巫師可有說原因?”
跪著的信使冷汗涔涔連忙答道:“巫師說突然出現一女子,手握大刀從天而降,兇悍無比。將野獸砍的七零八落,連林中巨蟒也死於她刀下。”
女子?跋拓裕大笑幾聲,冰藍色的眸子越發幽深,他倒是認識一個手拿菜刀的小野貓!
“卓本,去清安村將叫阮輕女人帶來!”
“諾。”
帳中面板黝黑,面上有一條長疤,手臂上盡是圖騰,揹著大刀的男子闊步走至大帳中央,跪地領命。
跋拓裕冷峻的面上出現一絲趣味,阮輕,孤說過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阮輕再次醒來是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車廂四壁被棉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這裝備行在坑窪不平的小道上她也不會磕到。
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且渾身惡臭。
聞著這味道她都要吐了,胃裡一陣翻湧。阮輕撩開車簾:“小四,我們這是在哪?”
“姑娘你醒了!”
暗四看到阮輕醒來心中大石落下,待他看到女子黝黑的面容一時有些怔怔。姑娘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在回平安縣的路上,再有半日便可抵達。”
聽到有水流聲,阮輕眼睛一亮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竟然是個瀑布!阮輕趟進河中,入水之處迅速被染成黑色。
看著烏黑一片的水流阮輕雙手合十:“汙染環境,罪過罪過。”
“洗髓丹洗盡鉛華,重塑經脈。洗滌出來的墨黑不會汙染環境,宿主放心。”
系統的聲音響起。
阮輕輕哼一聲:“你又坑我。”
“宿主不待本系統說完便吞下洗髓丹,如今竟來怪本系統。真是欲加之罪!”
“嘿,幾天不見,口才見長啊七七。”
水中的阮輕感覺渾身通透,輕飄飄的,連面板也剔透幾分。察覺到有股溫柔的氣在身體中游走著,她有些驚喜,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
“七七,我有內力了?”
“洗髓丹乃是上品丹藥,洗滌經脈的同時還能將宿主體內氣聚在一起。所謂內力,便是練氣。”
意外之喜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