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各路豪傑紛紛齊聚皇城,與那囂張的東胡女流之輩決一死戰。
紅媚異域的眉眼中滿是不屑:“身為大國的南平竟沒有一個女子習武?手指只會捏繡花針的草包。”
“放肆!小小東胡大王子的隨侍竟敢出言不遜,東胡女子粗鄙無禮說的果真沒錯!”
“我東胡女子各個驍勇善戰,馬上馳騁的時候你們東胡人還在孃胎裡呢,哈哈哈!”
身為國力第一的南平女子哪個國家的女子說起時不是滿含羨慕,如今卻被小小東胡女子貶得如此一文不值。
真是可惡!
可她說的又讓人不能反駁,她們確實不會武,真是不甘啊。
“傳言中,長樂公主不是習武了嗎?而且武功高強。”
“你也說了是傳言,傳言實在不可信”
“我也聽說了,姜小姐也敗在公主殿下之手呢。”
“哪個姜小姐?”
“護國將軍府的小姐啊!”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隱藏在皇城各處的商閣二部將此事上報。
而宋洵此時正在逍遙王府,看著榻上兩人眸中蘊滿風暴。
從穿越起他就知道這世間有超脫常識的怪相,可身體憑空出現傷口,露出白骨森森。
這種怪異現象卻是第一次見。
宋輕緊緊的抓在銀絲上,雙手包裹著厚厚的錦布,就算如此也是傷痕累累,那殷紅的血跡浸透錦布滴落在白霧中。
連空氣都染上絲絲血腥,潮溼的空氣越發渾濁。
她手上不穩,錦布再次撕裂,差點滑落,雙腳被男人穩穩托住。
那雙手,血肉模糊,可見白骨……
宋恪面色不變,手上使力,直接將宋輕推回原來的位子,託著女子的手指絲毫沒有顫抖,他幽深的眸光滿是堅定。
“宋恪,我們快到了。”
阮輕壓下想哭的情緒,望著近在咫尺的高山,只剩下最後呢一段路。
也是最艱險的一條路。
高山若沒有可支撐的地方,就只能製造可攀登之地,不知道這麼下去,她的身體……
“輕兒,我來。”
宋輕垂眸,眼中波光粼粼一滴清淚化作霧氣融於霧中。
錦布有限,宋恪只說自己皮糙肉厚經得住,不肯用錦布包裹雙手,若不是自己堅持他是半點都不會用,全留給她。
那銀絲多細啊,輕易便能勒緊肉中,一個不查便刮掉一塊肉。
他又要兼顧自己,又要忍受削骨之痛。
她心疼的要命。
“我來。”
她不是一個只會躲在男子身後的嬌嬌女,宋恪亦是她的寶。
宋恪輕聲嘆息,霧氣越來越重,越到高處人便難呼吸,在前面的人是最難走的。
女子緩慢又有力的向上爬,他幽深的瞳眸越來越深,渾身滿身的陰鬱皆變為希望的味道。
兩人進展的相當順利,大山比想象中的更好攀爬,他們找到一顆大樹拽著樹枝便能輕鬆走到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