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盧沙蘭在花房澆著花,聽到下人低語將灑具塞進下人手中。
阮曲茹在院中哭的梨花帶雨,盧沙蘭坐在主座上冷眼看著,她怎麼生了這麼個草包玩意兒。
“哭什麼。”
“孃親,女兒愛慕七殿下,女兒不願進宮。”
就為這事?盧沙蘭淡淡起身。
“怎麼,皇子任你挑選是嗎?”
不過是跟她提了這麼一句,選秀會不會舉行還不一定,就這般沉不住氣。
盧沙蘭氣的胸膛起伏。
“你個不爭氣的,陛下年少有為後宮乾淨,如何比不上宋恪?且不說選秀會不會如期進行,就算不能,那宋恪就能娶妻了?”
“母親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明白。”
“母親!爹爹不還有兩個女兒嗎,若有選秀,她們可以待女兒入宮啊母親。”
阮曲茹倔強的梗著脖子。
盧沙蘭聽到她的話,眉心一動,阮輕入宮?她嘴角蕩起冷笑,日後那賤人是入宮還是進王府。
她都可以讓她受盡天下人謾罵。
關於陛下初登大寶,選秀會不會如期舉行這件事,全國都議論紛紛。
先皇駕崩本該守孝三年,可陛下至今尚未婚配,後宮空無一人。
各個世家女子皆心懷期待,陛下年少有為,溫而有禮又身處至尊之位。
偷偷愛慕宋恪的女子皆蠢蠢欲動。
各位大人心思則反之,陛下在金鑾殿將康親王刺激的吐血昏迷,這可不是一個初登大寶脾性溫和的新皇能做到的。
陛下是在用康親王的落敗來警告群臣,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任何人敢輕舉妄動皆會成為下一個康親王。
這哪是一頭羊,這是一匹狼啊!
康親王在朝堂的勢力遍佈,苦心經營二十餘年被捏在手心中的侄子一招制敵。
真是,可怕。
康親王府被重兵把守,宋洵步步逼近看著榻上一動不動的人,熟絡的坐在榻前。
“皇叔,侄兒特前來給皇叔解惑。”
宋岑直直的看著屋內掛著的女子畫像,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