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算僵硬在原地,七皇子?
輕兒跟七皇子看起來關係匪淺,話中的昨夜……他這才發現女子脖間一抹微紅,彷彿晴天霹靂,擊的他神魂飛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是七皇子的人?
“宋恪你再胡說,我削你信嗎!”
阮輕踮起腳揚著小臉惡狠狠的瞪著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動作有多曖昧,宋恪垂頭低聲道:“聽娘子的。”
兩人好似親吻般交頸纏綿。
宋恪抬眼,滿意的看著搖搖欲墜的馮算。
馮算正欲行禮,被宋恪擺手制止。
打起精神,馮算問她:“阮姑娘來是?”
“賬本,我拿到了。”說著從回懷裡拿出幾本冊子,放在桌上。馮算詫異連忙拿起來檢視。
冊子上記錄著張永年上任以來貪墨銀錢的每一筆,馮算將冊子遞給宋恪:“公子,您看。”
宋恪遠在皇城,若不是為了尋黑曜石也不會來到一個小小的縣城。在他心中,小小縣令何以翻天。
可如今看到這冊子,他才知道小小縣令上任十年便能貪墨白銀三十萬兩!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這張永年可有何背景?”
宋恪仔細翻看賬本,並沒有銀錢的最終流向。
馮算想了想,慎重道:“張永年毫無背景,只是李家祖籍便在平安縣管轄之內。且下官查到,巡城軍將士張勇亦參與其中。”
阮輕坐在一旁吃著點心,對他們的話似懂非懂,便神遊天外想著該怎麼收拾徐賓娘。
“七七,有藥嗎?讓人上勁兒的那種。”
“媚藥?”
“比媚藥更毒的藥”
“醉裡含春已發放。”
她看著手中多出的一枚紅色藥丸,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凌厲如冬日的冰稜。害我者加倍奉還!
“走了。”
宋恪拉著阮輕起身,幽深的眸子看著馮算:“接下來便交給馮大人了。”
看著七殿下懷裡的女子,面容苦澀,他終究對不住她:“是。”
阮輕還沒回過神便被宋恪抱在懷中離地而起,她異常興奮,輕功!這就是古人的輕功啊!兩人髮絲在風中纏繞,紅衣在風中勁舞。
“我們去呢?”
“報仇。”
阮輕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輕笑。
縣令府。
昨日的一場大火將小美人的房間燒的渣都不剩,可惜啊可惜,張永年躺在主座上看著廳中表演的舞姬不住的惋惜。大夫人人老珠黃,二夫人身體贏弱,三夫人是李家的人他得防著。
其餘不是貌若無鹽,便是索然無味。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嫩的能掐出水兒來的美人竟,唉……
“老爺可還在為阮姑娘心傷?”
“嫣然這是吃醋了?”張永年捏起一顆葡萄喂進她口中調笑道。
“哪有~嫣然只是想告訴老爺,徐姑娘就要出場了,老爺可不要看呆了。”
她話音剛落,便響起一陣輕快的樂聲。舞娘彷彿踏浪而來,翩翩起舞,水袖翻飛。
一根舞繩從天而降,玉簾掩面的女子穿著清涼,素手拉著舞繩舞動著柔美腰肢,眼波如水,仰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