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呢?”
“對啊,二妮哪去了?”
阮紅好奇的看看著臉色突變的姐姐,又看了看這間牢房中的血人,歪著頭不解。
展雪兒也是捂著嘴,這人這是被用了多少次刑?!
“雪兒,把紅紅領出去,讓村長挑個力氣大的小夥子來找我。”
“好。”
阮輕讓流雲將牢房開啟,撥開地上之人的長髮,她果然沒認錯。迷林一戰她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姑娘可有問題?”流雲不解的問。
阮輕用髮絲將男子臉龐擋住笑道:“沒問題,這是我們村的虎子,被打成這樣,大概是偷獄卒的錢了。你不知道,虎子是我們村有名的手腳不乾淨。”
流雲也跟著她笑,想著大人的吩咐。既然她不願說,他也不好強逼。只是普通牢房的一個犯人而已。
村長帶著一個年輕小夥跑來。
“姑娘好。”
“叔兒,虎子傷成這樣,讓大壯揹著他吧。”
村長看了看牢房裡的陌生人一拍額頭:“哎呦我這記性!咋把虎子給忘了!大壯,快,快把人背去醫館找大夫看看。”
“好嘞。”
出了大牢,流雲拱手:“阮姑娘明日不要忘了來縣衙領錢。”
“好。”
阮輕豪氣的僱了數十輛馬車給孩子老人腿腳不便的人乘坐,其餘的人每人手中拿著一根柳枝和水壺灑水去晦氣,前面幾名小夥子敲鑼打鼓領路。
二百多人浩浩蕩蕩的往清安村走去。
一時間鄰著的幾個村子紛紛來看熱鬧,不出半日都知道清安村的阮二妮是個能耐大的,幫府尹大人扳倒了張永年,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救了出來!
夏侯笙聽到人們的呼聲,開門看去。一群人都圍著一個小姑娘轉,真是丟男子臉面。定睛一看,這不是救他的那位姑娘嗎?!
村民們愣了,從阮府出來的蓬頭垢面男子是覺得他們清安村是個荒村,所以佔了阮姑娘家?!
“揍他!”
“轟出去!”
阮輕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可以說忘了她幾天前曾救過一個人的事兒:“對,你是那受傷的醜八怪。我都忘了。”
“沒事沒事,他這是我在路邊撿的,不是壞人。”阮輕轉頭示意人群安靜。
“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阮輕說著將一個小包裹遞給村長:“叔,李工頭也是被咱們連累了,每人五百文算是補償,叔代我送去吧。”
“行,妮兒你就放心吧。”
眾人散去,阮輕看著還在門口發愣的人:“不進來?”
夏侯笙撥了撥自己頭髮,一言不發的跟在阮輕身後,無比鬱悶。難不成他現在的模樣真的很醜?
展雪兒幫著阮輕將帶回來的男子清理傷口,各種鞭傷跟刀傷,最可怕的是胸前那深可見骨的刀傷,異常可怖。
夏侯笙倚在門口,看著阮輕手法嫻熟的消毒清洗,面色不變的剜腐肉,上藥。心中佩服,這小姑娘膽識驚人。
看到她拿出針線,像縫衣服般縫著傷口連忙湊上前:“這是什麼手法?面板還能縫上?”
“這是輕輕的獨門手法。”展雪兒臉色蒼白的回他的話。
終於好了,阮輕將所有的庫存都用完了,甩甩酸累的手腕。抱著手臂看著這個男人。
“你不去收拾一下?”
人好好的就就一點小傷,現在生龍活虎的竟也不去收拾一下自己。
“這,這是小事,你叫什麼?”
“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