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呼吸一窒，不自覺後退。
閃著光芒的地板竟升至半空，只剩地上空洞冒著滾滾黑煙，氣味刺鼻。
隨著莫文的步伐不斷有地板升空，距離自己已經只有短短兩步，她下意識往後退。
“姑娘還是不動為好。”
莫文眉目邪肆，在金光與黑煙的作用下像是一個人墮入魔道的神，眸光中無情無感，有的全是殺意。
宋輕心狠狠一條，直到黑煙從自己身邊升起，她才驚覺自己周圍全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黑煙瀰漫渾身力氣彷彿被抽走，宋輕狠狠咬唇，絲絲血味讓自己稍稍清醒。
“莫文，你要做什麼！”
莫文腳步停下，戲謔的看著垂死掙扎的女人。
“姑娘還沒說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宋輕腦中眩暈，好似神識中的蒼茫大霧皆被這滾滾黑煙汙染。
“莫公子左胸處有一個刺青，是一朵黑色的雲。”
若不是給他包紮傷口時不經意看到他左胸處微微露出的黑雲，恐自己還矇在鼓裡。
“哦？”
莫文眸中微閃，一把將上衣扯掉，裸出精壯的上身，右胸是女子用純白內衫作為繃帶包紮好的傷口。
上面一朵蝴蝶結孤單微顫。
左胸確實是一朵黑的的雲，宋輕緊緊捏拳，還好她記得黑電說的黑雲閣特徵。
“來。”
莫文對著女子伸著右手。
“不了。”
宋輕眉間飄著凌冽風雪，自己跑不掉，可她不願被俘。
“你別無選擇。”
莫文緩緩收回手，眸光微閃，她想作甚？
“我有。”
女子抿唇一笑，臉上帶著釋然與決絕，莫文眉心一蹙，有種不好預感。
若怎麼走都是一個死字，她當然要選擇死的有尊嚴的那種。
宋輕眸光深邃，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喉間一梗什麼都說不出，內力浮動中她衣袍微微翩飛，少了一角的內衫被滾滾黑煙吞噬。
她閉眼直接跳進深不見底的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