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說什麼,宋輕已經站在擂臺上。
搬著椅子就這麼坐下,紅唇微張。
“本公主被東胡勇士的勇氣所感動,特意向之學習,即日起,本公主在此坐鎮,只為求一敗!還請東胡勇士儘快前來迎戰。”
“還有,本公主只與男人對招。”
女子迎風而坐,清冷的面上自帶嘲諷,語氣囂張至極。
眾人皆愣,長樂公主不要命了嗎!東胡可是來了很多武功高強之人!
“殿下!東胡勇士來咱們皇城的人眾多,殿下可要三思啊!”
許多百姓紛紛勸解,在他們看來已經將長樂公主當做是本國驕傲,實在不願她受傷。
“小小東胡也敢在皇城撒野,南平人豈是那等小國可欺的!”
此話一出,眾人只覺心中燃起一團火,尤其是在場的女子,被人指著鼻子罵草包,實在不是個滋味。
若公主能橫掃東胡男子,那她們就能出了這口惡氣!
“我支援殿下!”
“支援殿下!”
“我等與公主殿下共進退!”
皇城百姓紛紛揮著手大喊,從各地搬著小板凳坐在擂臺周圍,時刻準備為公主殿下助威。
皇宮中正一派和氣談天說地的眾人,面上皆帶著無比真誠的假笑。
禁軍林刁恭敬上前,欲低聲與宋洵說些什麼,卻被訓斥。
“沒看見朕正與東胡大王子正商議兩國邦交大事嗎!除卻人命關天之事,明日再稟報!”
“陛下,確實是人命關天的事,大王子的勇士紅媚身死擂臺。”
宋洵眸光微閃,看到跋拓裕面上一瞬的僵硬,掩下眼中笑意厲聲問道。
“徹查!看是何人這般大膽!”
“是,是長樂殿下。”
宋洵目光瞟向男子,不緊不慢問道。
“大王子,俗話說擂臺已擺,生死皆拋,大王子不會介意吧。”
跋拓裕藍眸幽光不變,面上似笑非笑,這個新上任的皇帝是個有謀略的,且心狠手辣能與自己相比。
聯姻之事恐怕不能辦成,那小野貓若他帶不走,便毀了吧……
宋輕看著跳上臺的魁梧男人,面上一道可怖的長疤從眉間直到下頜,身上還掛著一串獸牙。
粗獷囂張的神色低眸不屑輕掃細胳膊細腿的女人。
“喂!女人,你這身板老子一拳就錘散了!誰給你的膽子挑釁我東胡男兒!”
宋輕眸光輕抬,又緩緩低頭,彷彿沒看到他一般,只伸出手指做了一個挑釁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