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也覺得自己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處經絡都流動的金色光芒，修為也噌噌噌的上漲。
有了靈識之海，那她不就能像卓白一樣做一個沒有冷卻又不耗藍的法師了嗎。
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心臟疼痛已經變緩，到了自己能夠承受的地步，江九回到身體，顫動的睫毛微張，入眼便是沈全安擔憂的眸子。
他一湊上來，江九便蜷縮這身子下意識往牆角移去。
她這一動作讓沈全安心中大拗，想摸摸女子秀髮的手也僵在原地。
“北棠…”
“大，大師，我不敢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大師不要打我。”
女子好似驚弓之鳥，一看到他抬手就滿眼恐懼，不停後退。
“可還痛？”
“不痛了，謝謝大師。”
女子低眉，乖巧的模樣讓沈全安心中複雜。
其實這樣也好，趁此機會將小妖心中不切實際的幻想扭斷，自己耳邊也能清靜不少。
可…他心裡不願。
他不願看到女子驚恐的眼神，不願看到她躲避的動作，其實心動的…是自己吧。
“全安，人與妖終究不可能，命定的姻緣也好，命定的劫數也罷，事事都有因果，前世因今生果。”
若那小妖真破壞了你的修行，便會被直接誅殺魂飛魄散，再沒來世。”
“順應天意還是逆天而行，你自己選。”
沈全安腦中又響起主持師傅說的話，看著女子瑟縮的神情，他眉心緊緊攏著。
江九看好就收，小手慢慢湊近男人大手，眼中怯怯：“大師……”
“我相信大師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再強一點就好了。”
沈全安眸光深深淺淺，將自己大手從女子手中抽出。
死或生之間，他選擇生。
“北棠長老，日後還是離貧僧遠點吧，貧僧身邊流動的佛光不是你這種小妖能承受住的。”
這玩意兒是屬狗的嗎，臉說變就變，也不怕得精神分裂症。
“大師……”
江九心中抓狂，小和尚你猶豫什麼，動情就是動情了，破壞修為或者破戒，這都不是你當沒看到就能自動消失的。
飛撲上去，狠狠吻在他唇上，試探著用舌尖描繪他薄唇輪廓。
檀口微張，身子緊貼著他，沈全安揮在半空的大手最終還是放下。
這個吻沒得到任何回應。
江九咬牙，就算她親的是一隻殭屍，他也能伸伸胳膊，彈騰彈騰腿兒。
你是木乃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