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駕到——”
在宮人的高喊中,宋稷看到慢慢駛來的車架,心中一軟,他賭對了。
“輕兒,來。”
車簾處一隻修長的大手映入眼簾,江九輕輕搭上。
“大婚當日沒等到殿下的手,今日卻能被殿下緊握著,你說我爹會開心嗎?”
女子說話間已經走下馬車。
她渾身上下白的刺眼,一身喪服在陽光中閃閃發光,女子頭上白花微動。
天地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喪服……”
“罪女竟敢穿喪服!”
“如此挑釁皇家尊嚴,簡直聞所未聞!還請太子殿下將此女拿下!”
“一介罪女不知感恩,如此不如殺了!”
“是啊是啊。”
“放肆!”
宋稷對著周圍大臣怒目而視,眼中殺意瀰漫,周身帶著上位者獨有氣度。
他抬手輕輕擦掉女子臉頰上閃著的晶瑩,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皇鼎處走去。
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江九的手被他握的生疼,她垂眸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眸中多出絲絲複雜。
大臣的聲音越來越弱,在某一個瞬間整個大典都異常寂靜。
禮部尚書穩定心神,繼續大典流程。
宣讀詔書,大臣跪拜。
冊立封后,大臣跪拜。
她覺得宋稷一定是瘋了……
繁複的禮節之後,江九看著偌大的鳳儀宮,心口的跳動這才慢慢恢復平靜。
【宿主,當皇后也沒什麼的。】
“我在意的是當不當皇后嗎,我在意的是宋稷得償所願有了媳婦有了娃,只要用深宮困住趙輕只,還後悔個毛。”
“他不後悔我怎麼收取後悔值。”
【那怎麼辦,第一個任務就失敗不太好吧……】
原來宿主這麼敬業,是它想的太淺了。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原本趙輕隻身體不好,我可以藉著落胎再跟宋稷決裂。”
【這個孩子咱不能打。】
“我知道,那你不用一次又一次提醒我。”
江九一聽到這個話題就腦殼疼,先天靈氣的孩子不能非自然死亡……
那就自然死亡咯。
“系統我有一個好辦法。”
初登基,案上摺子摞的老高,宋稷整日都窩在勤政殿。
看似兢兢業業,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