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稷寢房眾人憂心忡忡,陛下才駕崩,太子殿下又身受重傷,若殿下有事該如何是好!
孫存瑞剛到的時候看見太子的傷,連帶著孫女往哪個地方逃都想好了。
誰知一把脈,手都抖了。
世間竟然有如此怪異的脈象,心口上的傷明顯已經傷到根本,卻又像絲毫未損。
且以能感知到的迅速癒合,簡直怪哉!
“殿下的傷並無大礙,我這就開方子,再用上我祖傳的金瘡藥,不消一月定會痊癒。”
“孫院首,真的假的殿下的傷可誤不得。”
暗一緊緊皺眉,殿下胸前的傷怎麼可能無礙。
“我說沒事就沒事,快去煎藥。”
“孫院首的醫術當今無人能及,快,快去煎藥。”
太子傅看著榻上沒有絲毫血色的人,吩咐暗衛煎藥。
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已經發生不可挽回的事,又何必……趙家女又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宋稷醒來時,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或許他骨子鐫刻著皇家冷血血脈,這一刻他竟想將輕兒囚禁在他的寢宮。
哪怕輕兒會打他罵他殺他也無所謂,只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暗一。”
“屬下在。”
宋稷深邃的瞳孔流露出妖異之色:“讓禮部尚書即刻準備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同時進行。”
“是。”
輕兒,上了皇家玉牒,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翌日。
江九捂著肚子,又開始發愁的一天。
“輕兒。”
宋稷言笑晏晏,手中還端著一碗湯藥,唇色依舊發白。
江九看著他手上玉碗嘴角微抽。
落胎藥這就來了?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妥善安排這個崽兒呢。
“太子殿下,不,陛下,你最好站著不動,罪臣之女怕不小心傷了陛下。”
宋稷淡笑,將玉碗放在桌上:“這是今日補湯,喝了吧。”
江九端起輕輕聞了聞,頓時臉色大變,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宋稷!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要殺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這是補湯。”
我信你個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