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聿丞無奈地攤手:“不是我想要偷看,只是我一走過來,就看到你的訊息了。”
程禾信了他的鬼話才怪了。
紀聿丞反客為主:“你別說我,是哪個男的給你發這種訊息,跟你是什麼關系。”
他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被他這樣看著,程禾還是難免會心虛,她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你問我,我哪裡知道這是誰發的,這只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的訊息,也許是對方發錯了。”
話是這樣說,她內心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哪個家夥給她發這種莫名其妙的簡訊,還說這種奇怪的話。這下好了,還被紀聿丞給抓包了,真是讓她有苦難言,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紀聿丞不相信她這話,半信半疑道:“真的,你真不知道這人是誰?”
程禾肯定道:“那當然了,我不認識你這人。”
說著她還看向紀聿丞,發現紀聿丞的臉色很有意思,狐疑的問,“難道你知道這人是誰?”
紀聿丞差點就破功了,他還是忍住了:“你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這人是誰。”
這話的可信度很高,程禾心想她都不知道這人是誰,紀聿丞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人是誰。
程禾道:“好了,算我想錯了,讓我好好思考一下這人可能會是誰。”
程禾千算萬算,絕對不會想到給她發訊息的人是任嘉言。任嘉言給程禾發訊息之後,就一直忐忑地等著程禾給他回複訊息。
他用的手機號還是之前的那個號碼,他想程禾一定會知道他的用心。
卻沒想過程禾早就把他的一切痕跡從自己的生活中擦除幹淨了,不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什麼社交賬號的關注和點贊全都取消了,留言也全刪除了,聯系方式不是拉黑,而是直接刪除,不想有任何的關系,至於為數不多的共同朋友,也沒必要留著,也都刪掉了。看到這些人就會想到和任嘉言的不愉快的過往。
聯系方式都刪除了,那麼手機號碼就沒必要留著了。
如果是剛刪除時,任嘉言給她發訊息打電話,她或許隱約還有印象,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早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要怪就怪一切都太晚了,任嘉言醒悟太遲了。如果早一點,程禾或許對他還有絲毫記憶。
既然都把任嘉言從自己生活中的痕跡刪除了,那麼程禾想不起他,不就是很正常嗎?
任嘉言那邊卻不那麼想,他是等著程禾給自己回複,卻沒想過程禾根本就不記得他了。
任嘉言拿著那塊破石頭回去,越想越覺得生氣,平白無故花了那麼多冤枉錢,而且還不能退了。
他覺得既然錢都花了,那麼自然就要發揮最大的價值,如果能夠用這一億讓程禾迴心轉意,也未嘗不是什麼好事。
哪怕不能讓程禾迴心轉意,只要讓他們的關系産生裂痕,也是很值得。
他給程禾發了訊息,就是要告訴她,他才是最在乎她,最愛她的人,至於紀聿丞根本就不喜歡她。
紀聿丞這點錢都不捨得給程禾花,那麼肯定就是不喜歡不在乎了。
任嘉言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作響。
第二天趕了一個大早,就給程禾那邊送了一個同城快遞。
程禾和紀聿丞正在吃早餐,就看到了管家手中拿著一個包裹,遞給程禾。
程禾心中很不安,他最近也沒買什麼東西,為什麼還會有快遞。
她喊住了管家:“這是哪裡送來的,我最近沒有買東西。還有這東西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