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見此趕忙低下頭,大氣不敢喘。
“小殿下,你是要氣死哀家嗎?!”皇太后憤怒的瞪著花糖:“你何時這般不聽話了?還學會了與哀家頂嘴!”
見皇太后真的生氣了,花糖也不敢再說什麼,他抿了抿嘴,低下了頭,靜若寒蟬。
與此同時。
花繁跟言六月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小庭院,看著冷冷清清的庭院,花繁心中有些煩悶,就喘了一口粗氣。
這一聲粗氣不大不小,但卻讓言六月聽見了,隨後她道:“怎麼?心情不好?”
“如果是你,你的心情能好的起來嗎?我現在就是個不待見的主,誰看到了我都覺得厭惡,要是你,你心情也會不好。”
“為什麼不好?”言六月無害的看著花繁。
“反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算是他們真的因為你的眼睛而孤立你,你也沒有必要因此傷心,或者是心情不好,反正他們都無關緊要不是嗎?”
再說了,花繁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他棋盤上的棋子嗎?那既然是棋子,又何必在意他們呢?
“所以說啊,你就不懂了。”花繁笑了笑,笑中帶著苦澀。
他揉了揉言六月的小腦袋:“你要是有一天懂了,就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嘆氣了,或許你說的沒錯。”
“對於一些人,我確實沒有必要那般在意,可就算是這樣,我的心裡還是會很失落,畢竟他們真的跟我有血緣關係,是我的親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感覺不到自然不知道我心裡的感受,不過你感覺不到也好,不然這個世界的人心,就會讓你覺得活著很噁心。”
聞言言六月皺了皺鼻子,她雖然不知道花繁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她基本上能明白花繁就算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但是同時他們也是跟他有骨血的親人關係,所以他剛才才會嘆了一口氣。
那按照這種邏輯去想的話,花繁最後會選擇怎麼收網呢?真的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嗎?
“你會殺了他們嗎?”言六月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突然間問什麼呢?”花繁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突然就扯到了這事上:“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法收網。”
“所以……”言六月看著他:“若是時候到了,你就會收網,然後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不知道。”花繁對她笑了笑:“我現在在這,為什麼要想以後的我會做什麼?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不會呢。”
“不會嗎?”言六月看著他。
“也許會吧。”花繁又改口,隨後笑了笑,摸了一把言六月的小腦袋,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想到底是會還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