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這心該多寒呢?”
“皇祖母說的是。”花繁低著頭:“是孫兒想的不周的了。”
說完花繁身側的手就微微攥緊,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孫兒這幾日就會給大娘送書信,關於這一點,就不勞煩皇祖母操心了。”
“哎,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皇太后說著輕輕一笑:“送信什麼的多慢呢?哀家特意幫你把人給接回來了。”
聞言花繁心裡一咯噔,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名三十出頭的婦女一臉慌亂的被兩個小太監壓著走進來。
一看到花繁後,那婦女眼中就閃過驚喜,正想說話,隨後又想到了他現在的身份,便硬生生的壓下了喜悅。
她低下頭,先是對皇太后請了安,又是對花繁請了安。
“你們兩個人應該都認識吧?”皇太后似乎很滿意花繁的反應,臉上的笑容越扯越大。
“既然都認識,那就不用哀家多解釋了吧?”
聞言花繁低下頭沒有說話,他雖然沒有一開始就預想到皇太后會把乾孃帶回來,但他隱隱約約知道,現在把她帶回來肯定不只是感謝那麼簡單。
怕是為了牽制自己,讓自己聽她的話,所以才把她抓過來當自己的棋子。
婦人見花繁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只敢把頭埋的低低的。
她就算是目光在短淺,可是她也知道這宮內不比宮外,宮外自由自在,宮內就要謹言慎行。
稍不留神,惹的主子不痛快了,怕是就要被拖出去砍頭了。
“怎麼?不認識嗎?”皇太后見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說話,不由得直起了身子:“認不認識倒是給一句話呀,小爺,你認不認識她?”
聞言花繁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隨後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
見此皇太后一下就笑了出來:“認識就好,我還以為是哀家抓錯人了呢,竟然認識你為何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啊?”
“皇祖母。”花繁抬起頭皺眉看著她:“這位大娘在宮外雖對我照顧有加,可是我們兩個人也沒熟悉到哪裡去。”
“就只不過是偶爾吃她家一頓飯,但是我也會給相應的報酬,算是你來我往,誰也不佔誰便宜,誰也不吃虧,所以。也沒什麼好打招呼的……”
最後一句話花繁幾乎是用全身力氣都說出來的,他雖然不想說這樣的話,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自己這個時候不跟她撇清關係的話,乾孃難逃這一劫。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傷心,隨後想到他現在已經是皇子了。
要是認自己的話肯定會拉低他的身份,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她在民間聽說了不少他的事情,也知道他在宮內受了不少的委屈,她拿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自然是不忍心看他走下坡路,受委屈的。
“是嗎?”聞言皇太后冷笑一聲:“我怎麼瞅著你們兩個好像挺熟悉的樣子呢?”
“哀家這聽人說你哪是偶爾去她家吃一頓飯呢,你這不是天天都去人家嗎?”
“別人都說你是她生養的兒子,沒人知道你是皇上的兒子,這可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