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晚了,言六月下手快準狠直接,就敲掉敲向那黑衣人的臉頰,敲斷了他的石牙。
聽到他突然喊等一下,就扭過頭:“怎麼了?”
話剛問出口,她就感覺自己手下的黑衣人身體突然劇烈抖動,她轉過頭,就見他口吐白沫,眼睛和鼻子開始往外竄血。
當下就甩開他,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
黑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接著便身子一軟,斷氣兒了。
“這……”言六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花繁:“這怎麼啦?”
“他們的牙齒裡面都藏了劇毒,就是害怕被抓住後受酷刑,所以只要但凡他們被抓住,覺得活不成了,就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
“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傻的人啊,為什麼要為了一另外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啊?”
“你不懂,在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愛情跟親情才足以讓一個人為對方付出生命。”
花繁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忠義兩個字也可以讓人付出生命,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你們古代人可真是奇怪。”言六月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不是我們古代人奇怪。”後句話花繁沒有說出來,他想說:而是你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感情。
“那現在怎麼辦?這屍體怎麼處理?”
總不能讓她大晚上的拖著這一具死相極慘的屍體拿出去埋吧?
就算是她再不在意這些東西,可是多多少少爺有些晦氣吧?
花繁沒搭腔只是吹了個口哨,下一秒,一個人就從窗戶口跳了進來,然後扛起地上那具屍體一語不發地又跳了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看的言六月雲裡霧裡:“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我的人。”
“你的人?”言六月看著走到床邊,重新躺下的花繁:“你的人剛才一直都在?”
花繁應了一聲,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傷口好像又被扯開了。
那個人可真是夠卑鄙的了,攻擊自己只朝自己的弱點來攻擊,若不是自己擋的快,怕是等不到言六月過來,他就被那黑衣人扯開傷口,流血而死了。
“他一直都在,為什麼剛才你差點被黑衣人打死的時候他不出來啊?”言六月走到床邊看著花繁還在流血的胳膊。
“你不是說忠義兩個字也可以讓一個人為另外一個人去死嗎?你總不能說你手底下的人是害怕突然竄出來傷及到他的性命,所以不敢出來吧?”
“我沒有讓他出來,他不會出來。”
他的人只以服從命令為主,無論是什麼情況下,只要自己沒有示意他們出來,他們就絕對不會出來,哪怕是自己死。
“為什麼你不讓他出來?”
為什麼不讓他出來?那個時候他的命都快要不保了。
為什麼還不讓他手底下的人出來?他這人是不怕死?還是真的活膩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