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說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花糖說著就眯起了眼睛,雙手環胸:“怎麼著?你不同意?”
“奴才當然不敢不同意,只是這個言六月膽大包天,闖了禍不說,還如此不服管教,小殿下您也看到了,這地上的人都是她打的。”
“若是這次就這麼算了,就這麼饒了她,怕是以後她就更無法無天了。”
“她無不無法無天跟你一個奴才有什麼關係?我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敢有異議?!狗奴才,你活的不耐煩了吧?!”說著花糖對著賀公公的胸口就是一腳。
踢的賀公公哎呦的怪叫了一聲,倒在地上又趕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小殿下息怒,奴才知錯!”
“狗奴才,非要我發火你才肯聽話是吧?賤皮子!”說完花糖翻了個白眼,轉身出了帳篷。
被踹了一腳的賀公公此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頭磕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見此花繁扯起言六月的手往外走。
三人一走,賀公公就抬起了頭,一雙眼睛透著陰狠,支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言六月,他一定要她死!
出了帳篷,花糖就撇了一眼跟在花繁身後的言六月,隨後停下腳步,對她道:“你不用謝我。”
“我是為了二哥哥才救你,可不是在意你的死活,你可別想太多了。”
他們這些當奴才的,主子給點陽光,他們就燦爛。
別到時候這死丫頭再以為自己在意她的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沒想謝謝你。”
“你!”花糖氣結:“你這什麼態度啊?好歹我也救了你吧?”
這死丫頭膽子竟然這麼大,他可是當朝三殿下,她怎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沒規沒矩,真不知道二哥哥為什麼喜歡這樣的野丫頭,討人厭。
花厭看了言六月一眼示意她閉嘴,隨後對花糖道:“謝謝你三弟。”
一聽到花繁跟自己道謝,花糖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隨後他有些不自然道:“我都說了,你我之間不必多謝,而且我救她純粹是心不甘情不願,只是為了讓你開心,僅此而已。”
“這下人也救了,沒我的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花繁知道花糖此刻心氣兒不順,不過現在眼下不是哄他的時候,於是就對他點了一下頭:“三弟,你先回去吧,過會兒我再去找你。”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到這次狩獵大會結束了之後再說!”說完花糖就白了言六月一眼,然後晃著自己的胳膊,帶著一股不樂意之氣離開了。
花糖一走,花繁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喘了一口粗氣,扭頭看向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言六月。
隨後又低頭看向她還在滴血的手,這下他能確定這血不是賀公公的,而是她的了。
“你這手又是怎麼弄的?”
她怎麼一天老是會給自己身上弄點傷來呢?就因為她感覺不到痛,所以在身上就算出現什麼傷口,流再多的血,她也不在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