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是沒有錯。”賀公公說著就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可怕就怕在時間久了,她連皇上您都不放在眼裡啊。”
“方才您是沒瞧見,小爺在外面跪著,下大雨的時候她一聲不響的就跑去弄了把雨傘撐在了小爺的頭上,這是什麼意思呀?”
“皇上您前腳讓小爺罰跪,後一腳她就用這種方式來反抗您,老奴害怕時間久了,這小丫鬟會登鼻子上臉啊。”
聞言皇上眉頭微微皺起,寫字的手停頓下來。隨後想著雖然這賀公公可能是想讓自己幫他報不平,所以煽風點火。
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自己皇上,若真容得一個小丫鬟一直放肆的話,那倒是顯得他無能了。
“那小丫鬟叫什麼名字?”
“老奴聽說叫言六月,成天冷著個一張臉,沒人見過她笑,也沒人見過她生氣,估計天生就是個面癱吧。”
“當然,也說不定她是瞧不起任何人,所以才不願意把表情露出來。”
“言六月……”皇上細細的琢磨此名字來:“沒笑過,也沒哭過,這倒是有些奇怪。”
“找個機會,找個理由給她點教訓,讓她吃一塹長一智。”
聞言賀公公一下就笑了出來,有皇上這話他就敢放心地對那個小蹄子下手了,趕忙點了一下頭:“是皇上,老奴知道了。”
“不要鬧出人命。”
“皇上放心,老奴有分寸,一定會讓那小丫鬟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聞言皇上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懶懶的揮了一下手,讓賀公公下去。
“是,老奴告退。”賀公公說著就低頭退出了帳篷。
一出來,他臉上的笑容就開始變得陰毒了起來,小丫頭片子,我就不信我還弄不了你了!我倒是想要瞧瞧,你究竟能狂到什麼份上?
“啊切~”
坐在床邊看著花繁的言六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朵,這是誰在唸叨自己啊?
聽了太醫的話,言六月還以為花繁退了燒就會醒來,就在床邊守著他,可誰知這一守就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花繁醒來時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言六月。
他看著她眼底的一片青色,知道昨天晚上她為了守自己肯定沒有睡好覺,便打算自己偷偷摸摸的起來。
可是言六月睡覺處於淺眠的狀態,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她就立刻的抬起頭來。
“你醒啦?”
見還是把言六月吵醒了,花繁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尷尬,隨後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守著我?”
“不是我守著你,你還指望著誰守著你啊?”言六月說著就坐起來。然後抻了個懶腰。
“說的也是。”花繁攥緊自己身上的被子,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幹什麼去啊?”言六月一看到他才剛醒就又要亂跑,便趕忙攔住了他。
“你現在才剛醒,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住血了,你下床幹什麼?當心又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