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還真是好生硬氣啊,只不過在這皇宮之中,像我們當奴才的,可沒有資格像這位姑娘你這般有骨氣。”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小丫頭,跟在花繁的身邊不言不語著,但是一旦做什麼事兒保準都是其他人幹不出來的。
就單憑之前花繁跪在那兒,她竟然敢給他打雨傘,換作一般的丫鬟,誰敢呢?
“就像你說的。”言六月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終於肯給他一個眼神了,她扭過頭淡淡的看著賀公公。
“你我都是當奴才,怎麼?還需要我低眉順眼跟個狗似的跟你說話嗎?”
聞言賀公公一咬牙,有些生氣的瞪著面無表情的言六月,隨後點了點頭。
“小姑娘,雜家勸你一句,別這麼心高氣傲的,咱們當奴才的,就應該低三下氣些。”
“你說的沒錯,雜家也是個當奴才的,可就是當奴才也容不得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跟雜家放肆!”
看著眼前十分生氣的賀公公,言六月這才起來,直視他的眼睛:“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成語。”
“啊?”聞言賀公公一挑眉,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扯起了成語,於是就有興趣的點了一下頭:“那你說來聽聽。”
“你看到雜家想起了什麼成語啊?”
“狗仗人勢。”
聞言賀公公臉色一沉,一旁低著頭的宮人聽此在心裡都不由得感嘆言六月的膽子這麼大。
“你說什麼?”賀公公的表情終於掛不住了,臉頰上的肌肉詭異的抽搐了兩下。
“我說你狗仗人勢!”言六月上前一步:“你我都是奴才,你比我高貴哪去了?”
“你高就高在你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可就算是這樣,你不也依然是個奴才嗎?”
“所以別拿出你那副比別人高一等的樣子,既然都是人,就沒有什麼三六九等,況且再說了。”
“我心高氣傲是我自己的本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老太監話真多,要不是花繁現在高燒不醒她沒心思在這跟他打哈哈,自己非拔了他的舌頭不可。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仗著自己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好!”賀公公被言六月這一番話氣的不行,他連連點頭,指著她。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記著你今日說的話,你可別犯在雜家的手上,不然休怪雜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最好也別犯在我的手上!”言六月說著眯起眼睛,同時壓低了聲音:“不然我讓你連吃不了兜著走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言六月此刻表情依然不冷不熱,可是賀公公總覺得她此話一出,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可是轉而一想,他又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丫鬟給唬住,當下就冷哼了一聲:“哼,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