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應該是湊巧吧,自己可沒有那麼自戀,認為花繁肯幫一個棋子報仇。
“沒關係的。”言六月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就想將手抽回來:“把它拔掉,上點藥就好了。”
“不能拔。”花繁攥緊她的手,眉頭緊皺:“箭頭是倒鉤型的,你若是這會兒拔下來,你的手就不用要了。”
“那怎麼辦?”
花繁沒搭腔,只是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一個用力,就將箭頭切掉。
之後又把箭尾切掉,只留下一根短短的圓柱形箭柄在言六月的手掌裡。
“先這樣吧,等到一會回去找到了太醫,再讓他們拔下來,我們現在身上沒有止血藥。”
“若是硬拔,你的手就保不住了。”說完花繁就把自己衣服撕下來一塊長布條,然後系在了言六月的手上。
“忍著點,會有點疼。”
“我不疼。”言六月看著眉頭緊皺,似乎在緊張的花繁:“我感覺不到疼。”
“但是並不代表你不會疼!”
“啊?”言六月似乎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的看著花繁。
“你不是說,你雖然感覺不到疼,但並不代表你不會疼嘛。”花繁說著就收回手,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你都記得呀?”言六月看著自己被穿透的手,摸了摸脖子:“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的。”
自己當時那麼一說,還以為花繁不會聽進去,沒有想到不止聽進去了,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可是我卻記住了。”
聞言言六月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腔,只是看著外面的屍體。
“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很有可能會再追回來,他們是帶著必殺我的決心來的,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把我放走。”花繁道。
“那你認得路嗎?剛才胡亂跑了一通,方向早就已經跑亂了。”言六月看著他。
“你之前跟著我的時候,有沒有在附近看到巡邏的侍衛?”
他記得花糖跟自己說過,每隔一定距離就會有一個卡點。
那個卡點上守著侍衛,若是能找到巡邏的侍衛倒也好辦了。
言六月搖了搖頭:“什麼侍衛啊?我一個也沒看見,要是這附近真有侍衛的話,打鬥聲這麼大,他們不可能聽不見。”
聽到言六月這麼說花繁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果然如此,看來是他們為了方便殺自己,所以就提前清理好了卡點。
看到花繁的臉色這麼難看,言六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他們是真的打算趕盡殺絕,真的要把你在這一次狩獵大會中除掉了。”
“只不過……”言六月說著眉頭微微蹩起。
“我納悶的是,知道你來狩獵大會也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畢竟你是偷偷摸摸跟過來的。”
“花糖他自然不可能跟別人大張旗鼓的說你要跟著一起來,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早有準備,所以要殺你的人是早就知道你會來狩獵大會的人。”
“既如此,又是什麼人能在一開始就知道你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