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繁的反問,言六月一下就答不上來了,她垂在身側沾血的手微微收緊。
“說到底,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是一個沒有感情,在別人眼裡是怪物的怪物。”
“你跟我是一路人,即是一路人,倒不如相互合作,或許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言六月看著眼前笑盈盈的花繁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這種心裡讓她的腳先快了一步。
她看了花繁一眼,隨後一語不發轉身就要走。
她一轉身,一旁的幾個黑衣人就湊了上來,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此言六月臉色冷了下來,看來自己今天還沒發那麼輕易地走了呢。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知道自己走不了言六月就轉過身看著花繁。
“我們來合作怎麼樣?”
“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你沒有選擇啊。”花繁說著一聳肩:“恩公,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吧?”
“花繁,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呀?”言六月看著花繁:“我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你們皇家的事情,我是一點都幫不上忙。”
“幫不幫的上忙不是你來說的,你連皇祖母都能騙得過去,相信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得了你的了。”
“我確實把你皇祖母騙過去了。”言六月說著眯起了眼睛:“可是我不也中了你的圈套嗎?”
“怎麼回事?雖然你現在沒有表情,但是你說這話,我總覺得你是在嘲諷我。”花繁說著就笑了出來,只是笑容卻未達到眼底,
“按照你那話說吧。”言六月冷冷道:“總之我不會跟你合作。”
相比那種凶神惡煞,花繁這種笑盈盈,看起來平易近人的人更加可怕。
她沒有必要跟惡魔來往,即使他可能是自己回去的關鍵,但是命最重要不是嗎?
“你覺得現在還能由得了你嗎?”花繁說著就故作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可是這事兒恐怕沒有辦法如你所願了。”
“恩公,從我們兩個人見第一面前,你我就分不開了。”
“追殺我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這天下雖大,可是你總不希望你要過著一輩子逃命和擔驚生怕的生活吧?”
“逃命有可能,但擔驚受怕,不好意思,我感覺不到。”言六月看著花繁。
擔驚受怕!自己能感覺到就好了。
聞言花繁一愣:“什麼意思?”
“我說,就因為我現在感覺不到情緒的波動。”言六月說著上前一步,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
“所以我現在才能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
“不然就憑你這一連串算計我乾的狗事,我會直接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如果不是自己感知不到憤怒,怕是這會功夫自己早就已經暴跳如雷,割了這狗孫子的腦袋吧。
聞言花繁先是安靜了片刻,似乎沒有思考出言六月話裡是什麼意思,於是就道:“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