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匕首才剛舉起來,就發現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而是花繁。
言六月也沒想那麼多,只認為這倒黴催的又倒黴了,碰到這種事兒。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的手開始逃命。
花繁見她拉著自己跑也沒反抗,而是輕聲詢問:“恩公,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能去哪裡,言六月在心裡想著:當然是逃……
還沒想完,言六月就覺得頭皮一麻,她猛地停下,扭過頭見鬼似的瞪著花繁,他剛才叫自己什麼?
花繁見言六月這麼盯著自己,嘴角上揚,露出了十分溫和友好的笑容。
可是這笑容現在在言六月的眼裡看來,卻像是來索命的惡鬼。
她鬆開花繁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他剛才叫的自己是恩公。
想著言六月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面紗還在臉上,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是小滿才對,但是他叫的卻是自己恩公。
那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小滿,可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為什麼?
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想到這,言六月的腦中就猶如過電影一般,一連串的浮現出花繁之前跟自己透露小滿的場景。
她有一個可怕又大膽的猜想,當時花繁他就是故意跟自己提起小滿,為的就是引自己上鉤。
也就是說,他從那個時候起,就在算計自己假扮成啞女小滿。
他不會是知道小滿是皇太后派到他身邊的臥底,所以才設計找自己替換的她吧?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言六月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記得小的時候媽媽有教過她,那個時候媽媽告訴她,這種感覺,叫恐懼……
花繁見言六月呆愣愣的看著自己又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就準備去扯她。
現在在言六月看來,花繁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物。
現在看他朝自己伸過手來,就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將匕首舉起來對著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引誘自己假扮成啞女小滿,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花繁花見言六月這麼提防著自己先是一愣,臉上的笑容就漸漸的退了下去:“恩公,你怎麼了?”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小滿了對嗎?”言六月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了,她將自己的面紗摘下來,聲音透著冷意:“你是故意的!”
“故意引誘我裝扮成啞女小滿,是嗎?”
“算是吧,一開始我還心裡沒有底,當看到你穿著小滿的衣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是成功了。”
“還要謝謝恩公你給我面子。”說著花繁對言六月感激的笑了笑。
“不然事情也不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你這是在感謝我?還是在譏諷我?”
見他承認了不說還感謝自己,言六月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當然是感謝了,恩公為何這麼說?”花繁一臉無害的看著言六月。
“你別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我,你這一聲恩公我受不起,你的感謝我也接不住。”言六月說著冷哼一聲:“更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