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能再可憐點嗎?
不過還是先進去吧,再這樣背下去,她的腰都要累斷了。
想著言六月就把花繁背了進去,她本以為這庭院在外面看著舊,裡面會更舊,所幸的是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
東西不多,但是擺正,乾淨。
言六月也不至於再擔任家政保姆了。
又等了將近有半個小時,就在言六月以為那小太監在找太醫的半路上吹燈拔蠟了的時候,太醫才姍姍來遲。
他進來後也只是看了一眼言六月,隨後不緊不慢的上前為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花繁檢查起腳上的傷口來。
言六月也沒在意他的態度,反正花繁也是個不吃香的主,還指望人家能有什麼態度?
只不過就算是他態度不好,但也不至於連病都不好好看。
只見他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花繁的傷口,然後就從箱子裡面掏出了兩個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對言六月道:“這是外傷的藥。”
“小爺傷口沒有大礙,只不過短時間不能下床,不能沾水,這藥一日抹三次,早中晚,千萬不要忘記了。”
一聽到這就完事兒了,言六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忙抓住往外走的太醫,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小爺後背的鞭傷這個也管,你就一塊兒給抹了就行。”
說完那太醫不等言六月反應就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然後揮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
“尼瑪!”
言六月看著走出去的太醫也不管什麼裝聾還是作啞了,張嘴罵了一句:“這都他媽什麼玩意啊?”
罵完言六月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花繁。
她不知道什麼叫做可憐,也不知道憐憫是什麼感覺。
她之所以跟著花繁回來也只不過就是在這個世上他是她唯一認識的人。
而且自己兜裡一點銀票都沒有,怕是哪兒都不能去,所以才想著潛伏在花繁的身邊。
然後趁機摸兩件順手的東西走,結果沒有想到跟著他進宮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前自己也幫他扛了不少,手也受傷了。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他,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換作是之前的自己,怕是她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這小子也算是上輩子積福了,能讓自己幫他這麼多次。
接下來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自己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他不是?
非親非故沒有必要不說,這皇宮裡面危險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她現在打算順手拿幾件值錢的東西,然後直接跑路。
至於這位小爺同學,自己真是愛莫能助,反正皇宮裡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
自己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她最主要的就是要抓緊回去。
就算短時間不能回去,也絕對不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待著,更不能在花繁這個倒黴催的身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