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本來就都是傷,再加上在水裡這麼一泡,簡直慘不忍睹。
甚至有皮肉翻開的傷口都已經被泡的放了白,言六月看的喉嚨一緊。
“來人吶,給小爺前面領路。”孫公公說著一揮蘭花指。
“是。”其中一個小太監應聲向前,對花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爺這邊請。”
說著他就提著自己的小步子,在前面領路。
言六月見花繁腳傷成這樣,不穿鞋也不行,就打算回去拿他的鞋襪,可是才一轉身,就被花繁給拉住了。
她扭頭看著他,以為他是有什麼要吩咐的,結果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只是身體前傾,用動作示意她就這麼走。
見此言六月眼眸微垂,想著這小子想被虐那她也沒辦法,隨他的便吧。
於是就扶著他跟在那小太監的身後。
正當二人都以為事情可算是結束了的時候,走在後面的孫公公突然面露兇光,拿過一旁小太監手裡的長鞭,然後用力一揮,狠狠地就抽向花繁。
一直低著頭的花繁感覺自己身後有凌厲的寒風襲來,雙眸微眯,但是並未躲開。
而是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鞭,打得他一個踉蹌,所幸的是言六月在一旁扶著他,不然這一下他非跪在地上不可。
言六月看著一張如白紙的俊臉痛苦的皺在一起,先是眨了一下眼睛,扭頭,就看到花繁的背後已經被抽出了一道血痕。
看樣子傷的極深,不然也不至於讓血都透溼了衣服。
居然還有?!他們這到底是皇宮,還是邪教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看著奄奄一息,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的花繁眉頭緊皺。
不行了,如果人要是在被這樣折騰下去,估計還沒見到他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還有那個像老巫婆一樣壞心腸的奶奶,就先斷氣了。
想著言六月就欲轉身,準備出這個頭。
可是她才剛有轉身的動作,花繁就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暗暗用力,似乎是在告訴她什麼。
感覺花繁明顯暗示性的動作,言六月盯著他滿是冷汗的側臉。
她都忘記了,自己現在不是言六月,而是啞女小滿了,她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剛才自己險些開口,要是一開口,非露餡不可。
但是奇怪了,這病殃殃的小子剛才攔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知道了?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什麼,他就不可能讓自己安然無恙的待在他的身邊啊。
正當言六月這樣想著,孫公公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疼花繁渾身一抖,牙齒咬在嘴唇上,力道大的甚至都讓嘴唇放了白。
緊接著第三鞭子又襲來,孫公公一邊目露兇光的用牛皮鞭狠狠地抽打花繁,一邊陰陽怪氣兒道。
“小爺啊,您這身上還有一小半的汙穢未除乾淨呢,所以雜家這就用特製的驅邪鞭,打的它們魂飛魄散。”
“看看這以後啊,還有哪路邪祟敢爬到我們小爺的身上,影響我們小爺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