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六是誰呢?小姐。”他捏住她的兩隻手腕把它們壓在沙發靠背上,在她脖頸間輕蹭。
千音染繼續閉上眼,緊皺的眉頭和顫抖的雙睫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她睜開雙眼,卻也不願直視狐狸的眼睛,“離六是我曾經的一位朋友,你有幾分與他相似,我待你如此都不過是因為他罷了。如果讓你因此產生了很大的誤解,之後我會注意我的言行,希望你也不要再這樣......”
相當冰冷無情的話,狐狸早已預想過,但仍是有些痛苦的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似乎承受不住一樣。
“不是的,您愛我,您是愛我的。”
“我平等的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是的,您只會在我的懷裡睡著,只願意被我觸碰,如果此時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是天水公子,您會怎麼樣呢?”
千音染沉默了,無法反駁,如果是那個天水來的雪蓮花,他的項上人頭早就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說到底,還是過於信任這個人了。
正如她願意在他的懷中安然熟睡,被他觸碰並無任何想殺人的衝動,她潛意識認為這是一個乾淨、值得信任的人。
狐狸淡色的唇角無意識擦過她心口那一塊印上章的面板,像是在親吻。
“屬下可以和您接吻嗎?”他垂眸盯著千音染紅豔的唇角,呼吸錯亂了幾分。
“昨夜也沒見你問過。”千音染心中煩躁,這樣的發展實在和她預期的計劃有了太大的出入,但她沒辦法狠下心解決這個人。
她是個討厭計劃出現意外的人。
“那時候屬下抱著必死的決心做的,您知道,我的命一直都在你的手裡。”狐狸低低的笑了聲,吻上去。
千音染身體僵硬了半響,最終還是沒出手揍他。
直到她已經被親的晃神才被放開,綠意盎然的眼睛凝視著她,像他之前無數次做的那樣。
“不要這麼看著我。”她抬起手臂遮住雙眼,承受不住他那樣沉默熱烈的目光。
狐狸又笑了下,很是驚為天人。
他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一個心軟的神明。
君淵總是不愛笑的,在軍中的幾年,將士怕他多過於千將軍,千將軍的目光總是寧靜平和,又帶著溫度,但君淵這人總是冷冰冰的一張面癱臉,哪怕他看向別人,目光也和看死物沒什麼不同。
“還疼嗎?”狐狸用了點內力,揉著少女的細腰。
千音染懶得理他,好在這時屋外傳來千音彥的聲音,她踹了狐狸一腳,指揮他去開門。
千音彥抱著枕頭站在門口,穿著單薄的睡衣,腳邊是坐的端莊的飛天。
“怎麼了?”千音染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漫不經心地問千音彥。
千音彥坐在沙發上,臉上有點發紅,“睡不著,想和阿姐睏覺。”
“少爺身體還沒好,還是不要傳染給小姐。”站在她身後的狐狸臉色不是很美妙,出言勸導。
“阿姐不是身體強健嗎?也會被一個感冒傳染嗎?”千音彥抱著枕頭縮在沙發裡,她見小孩兒腳趾都有些凍紅了就拿著自己身上的毛毯搭過去,聞言在他臉上掃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