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染指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嗯?”
“……屬下,碰過您的手……還瞥見過您的腳,我……”狐狸的聲音越發沙啞。
“噗。”眼前乾淨清瘦的少女聽了這話,一下子笑了出來。
狐狸茫然的看著她,令他感覺頭昏腦漲的熱氣徒然一散。
“站起來。”千音染帶著笑意命令他。
少年立馬站了起來,站的筆直。
千音染用了些力道扯著他的衣領,狐狸自然順著她的力氣往前傾。
少年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她把人拽進懷裡,冰冷的小手輕柔又不失力度的按住他的後頸皮,好像被雪覆上了,灼熱的溫度卻很快蔓延開來。
“別緊張,小狐狸,我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千音染拍了拍少年的後背,手下的肌膚緊繃,富有爆發力。
少女繼續說著,打趣問道:“我現在這種行為,照你說的,是不是在玷汙你呢?”她指的是現在這種親密的姿勢。她把少年的下巴放在自己肩頭,拿手按著人家,又伸出另一隻手臂環抱著少年。
“不是,小姐沒有。”狐狸僵直身軀,一動不動的貼著懷裡的小姐,感覺煎熬極了,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你現在的這種狀態是一種後遺症發作的現象,我的血有很大的成癮性,你會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我,對我產生一些獨佔的想法。不過別擔心,這種情況只會持續半個月,很快就消失了。”千音染鬆開了她鬆散的懷抱,以狐狸的能力,想要掙開不是什麼難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後遺症。她抿了口茶,耐心的和他解釋。
“原來如此,屬下陰白了。”少年在她身後站著,有些啞的聲音裡是一陣恍然大悟,但他鴉羽一樣的睫毛抖的厲害。
“你能化形嗎?”千音染放下茶杯,扭頭詢問少年。
狐狸很快正色起來,認真思考了一下。“能,但是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
千音染叫他狐狸不是沒有原因,他是天狐一族僅剩下的一人,姣好妖孽的長相,墨綠瀲灩的眼睛,都是天狐一族的特徵。當年族裡的一位大師因為妻子被煞殺沙奪走,一怒之下殺了當時煞殺沙的族長,這才給天狐族帶來了滅族之災,那位大師很快喪命於煞殺沙的報復,但他們的怒火沒有熄滅,天狐美麗,又有知天命的能耐,煞殺沙眼紅於這種能夠預言的天賦,想要抓住他這個被稱之天狐幾百年來最有潛力的年輕人,得到他身上的預言術,但他憑藉著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逃了過去。氣急的煞殺沙下了這種惡毒的詛咒。儘管現在詛咒已經解除,但他並不適應變回原型的狀態,故而只能堅持一個半小時。
“半個時辰綽綽有餘,一會兒就該你上場了。”千音染捏著茶杯的邊沿,期待的看著他。
在她眼裡永遠是少年的男人又紅了臉,一條潔白蓬鬆碩大的尾巴從他身後逐漸顯現,包裹著他,等到尾巴縮小挪開。她面前只有一小團端坐的白毛球,比飛天大了點,因為它有一條蓬鬆的大尾巴。
隱隱散發著熒光的白狐,墨綠色的眼睛水潤光亮。狐耳和四肢的後面帶了一圈殷紅的線條。狐狸端坐著,光是這幅畫面就讓人感覺幾分可愛。
“真變成了一隻小狐狸啊,過來。”千音染拍了拍腿,示意他跳上來,在她面前蹲著的狐狸並不理她。
“難道不會走路嗎?”少女好奇的說了一句,狐狸蓬鬆的大尾巴猛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