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場的聖級中,除了阿加西在融元之境,其餘皆是離塵,柯洛爾自問,對融元之境可保持不敗,要再加上一個離塵,就處於絕對的弱勢,可自己的三個隊友,皆不是能以一打多的角色。
全青湖城只有一把聖器,火舞耀陽,也算是與光明沾一點邊,何畫扇奸笑著當眾將其交給了柯洛爾,拍著他的肩膀,道:“我親愛的親衛隊長,我相信你一定能以一敵二,並戰而勝之,我看好你。”
在一片呼喚聲中,柯洛爾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這麼個任務,問題是阿加西也有聖器啊!
柯洛爾從四人中上前半步,阿加西一挑眉毛,一個九級敢入聖級戰場,自有過人之處,不想他竟是四人中的領頭。
“阿加西,與我一戰!”
“看來,我們的訊息有誤,威爾居然鼓吹什麼叛軍有十個聖級,現在,竟讓一個九級巔峰出頭,殺了你們,叛軍不攻自破。”
沒有再與阿加西廢話,火舞耀陽在瓢潑大雨中燃燒,亦如在黑夜中升起了太陽,阿加西目光一凝,再也不敢小覷柯洛爾,拔出聖器金剛咆哮劍,與柯洛爾戰在了一起。
阿加西是個典型的力量型武士,金剛咆哮劍也以勢大力沉聞名於聖器,可幾劍下來,剿匪軍的總指揮卻發現,對手的力量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甚至猶有過之,這怎麼可能?
神魄魔胎對柯洛爾體質的改變,可不是一蹴而就,每當他的修為提升,肉體力量都會更加強大,如今,他的精神已入離塵,在單純的肉體力量上,也在離塵之境,只差一個昇華,便可以化凡為聖。
要知道,神魄魔胎的肉體力量可是同階修者的數倍,融元和離塵之間的差距,可遠遠沒有數倍這麼誇張。
餘暉軍的其餘四個聖級本想等阿加西解決了對手後圍攻沙飛三人,卻發現阿加西非但沒有秒殺柯洛爾,反倒落了下風,柯洛爾打著打著,就覺得,融元之境,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強勢,順勢便又圈過來一個聖級。
什麼叫奇恥大辱?一個融元之境對九級,非但不能秒殺,反倒讓對手小覷?天下還有如此滑稽之事?
金剛咆哮劍的呼嘯之聲響徹雨夜,而柯洛爾防禦卻固若金湯,阿加西的副將在旁輔助,卻差點被柯洛爾劍削去手指,一時間,聖級戰場趨於平衡。
遠處的山坡上,自由軍少數的幾個魔法師為何畫扇釋放著鷹眼術,他們一同望著聖級的戰場,嘖嘖稱奇,柯洛爾從加入自由軍後,出手並不多,而且多是作為一個牧師,今日一戰,奠定了他自由軍中第一強者的威名。
“殿下,李多星隊長為何能以九級之身,對抗兩大聖級?阿加西可是個融元級高手啊!”
何畫扇悠哉地指揮眾軍收繳餘暉軍的裝備,餘暉軍人多出身自極盛城,對天冬人而言,沒有留俘虜的必要,從死屍上扒武器鎧甲,著實算不得什麼技術活。
“等級不是衡量戰力的唯一標準,李多星雖是九級修為,可他的精神力至少也在落塵之境,稱之為一聲半聖也不為過,加之他修煉的功法,應該是一門世所罕見的奇功,能越級挑戰並不奇怪。”
魔法師一時語塞,能越級挑戰的功法不是沒有,可不是九級和聖級,聖與凡又怎麼能相提並論?
“你說,大陸最後的守護者,李平安,在九級之時,是否有李多星般的戰力?”何畫扇像是無意中問了一句,手中的扇子搖得快了幾分。
魔法師絞盡腦汁,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當初帕丁城之戰,雖在幾千裡之外,我也能看見李平安釋放的主神級魔法,當真是以人力而逆天意。聖級巔峰和主神級之間的差距,可遠遠在九級和融元之上,李多星隊長最多也就可以算作是一個強力的融元,絕到不了明道的程度,李平安九級巔峰之時,應該不弱於他。”
“是嗎?”何畫扇略帶著一絲失望,卻好像又鬆了口氣,魔法師從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種名叫忌憚的情緒,自由王與李多星究竟怎麼了?他們難道不是朋友?如此一個同階無敵卻無意於權勢的高手,難道不應該是每一個統治者最理想的部下嗎?
沒有人能看透何畫扇在想什麼,就在魔法師胡思亂想的時候,聖級戰場風雲突變,血灑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