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柯洛爾不敢相信,幾個月來質樸而熱血的小夥子,居然會有著如此殘忍,邪惡,冷漠的眼神,如果不是他們深知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恐怕都忍不住要動手了吧。
“李多星大人,我們不是光明女神教會的偽君子,何況即便是以仁愛示人的光明女神教會,近些年來,不也逐漸撕破了偽裝嗎?”
一個士兵向著斯洛克的女兒吐了一口痰,她懼怕地不敢直視一身泥土計程車兵,用楚楚可憐的俏臉向柯洛爾求助。
士兵指著一處地窖,繼續說道:
“大人,請你看看裡面就什麼都明白了。”
地窖上,有著聖級封印的魔法鎖,卻已被鑰匙開啟,柯洛爾伸頭向裡面看去,乃是一副人間慘劇。
五花八門的刑具掛在牆上,地窖中堆滿了鐵籠子,裡面都是正值花季少女,只是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即便如此,柯洛爾也能看出來,在她們生前,應該是一群面容姣好,身形窈窕的美人。
血汙在地上凝成一個個黑色斑點,陰森的地窖中,卻好像有某種薰香,掩蓋了血腥與腐臭的味道,還能令人的精神更加興奮。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城主一家的真面目,我是青湖城人,在青湖城,城主的小女兒,惡毒魔女貝阿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早有傳聞城主家的地窖是個私人煉獄,但凡比貝阿莉漂亮的女孩,都會被她抓來,折磨至死。
就是有一天我的妹妹莫名其妙地失蹤,我才決心加入起義軍!我們是看過了地窖中的慘劇,才決定報復她,與這些女孩受到的折磨相比,她算什麼?”
青湖城計程車兵語氣很平靜,但他顫抖的雙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如果不是柯洛爾阻攔,他將竭盡自己的想象力,去折磨貝阿莉,絕不是雲雨一番,就能了事。
“不!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家中有這麼血腥的地方,父親從來都不讓我碰這個地窖,求求你們,放了我,多年以來,我藏了許多私房錢,你們放了我,我全都給你們。”
貝阿莉的精神波動十分紊亂,她在說謊,柯洛爾細細看去,她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長著一張清純又可愛的臉,微微隆起的胸脯有些青澀,肌膚柔嫩得像是抹了一層牛奶,而且,她的修為已達到了六級,絕對可以算是一個天才少女,要不是原綠林軍中的高手封住了她的魔法通路,幾個普通士兵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
富貴的家世,豔麗的容貌,出眾的天賦,貝阿莉究竟還缺什麼,為什麼她依舊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釋放自己內心的惡?
被從斯洛克家中拖出的女眷,又何止貝阿莉一人?大小老婆就十幾個,美麗標緻的女兒也有七八個,她們現在都梨花帶雨,人畜無害,可在百姓面前,卻又是另一副嘴臉,多麼倩麗的外表,也掩蓋不了她們內心的骯髒,更可怕的是,她們有能力將這種骯髒付諸於行動。
柯洛爾從地上撿起一把石子,一個天女散花,扔了出去,將斯洛克的一家妻小全部爆頭,想來起義軍計程車兵心中有再多恨,也不至於對如此悽慘的屍體下手。
何畫扇在沙飛的護佑下,也來到了斯洛克的邸宅中,看見一地的屍體,嘲諷道:“難道你今天他們殺了,以後就可以避免這種事?昔年落日帝國攻克玉湖城的時候,在城中如野獸般地瘋狂了一個月,離去之時,全王都四十歲以下的女子少了五成,即便現在我下令讓他們收斂行徑,日後我們發展起來,以各民族對落日部落的仇恨,這種事情總會發生。”
“至少不是在今天。”
柯洛爾手中的劍還滴著蘭迪的血,人心的惡不分民族與國家,有時候,套上了正義外套的惡更加可怕。
“如果我堅決不收回成命,你當如何?”何畫扇讓沙飛留在原地,獨自走向柯洛爾,柯洛爾的瞳孔逐漸縮小,這麼近的距離,就是李平安復生,也未必能救下何畫扇。
“我真不怕我殺了你?你們加起來也不可能攔住我!你死了,難道士兵們還有心情欺負女人嗎?”
“殺我?”何畫扇的笑容如春風解凍,一點也不在意柯洛爾升騰而出的陣陣殺意,“我們攻克了青湖城,想必落日帝國的人不久便會得到訊息,即便是為了保住帝國的顏面,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我們,你當然可以殺了我,可失去了你我的自由軍,連逃跑都是問題,你猜落日帝國把他們抓住之後,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