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難得溫和了幾分,用輕柔的鬥氣將眾海族扶起,卻更是堅定了海族的信心,看似連片樹葉都吹不動的鬥氣,卻讓他們無法反抗,不得不站起。
鑑於巨鯨族與雪醉月的情緒不穩,便由珊芊芊講述三天來的戰報。
由於及時的警告,全海族在最短的時間內動員了起來,距離光暗祭壇最近的國家與宗門,調集了上千聖級,奔赴戰場。
留守在光暗祭壇的聖級們並沒有白白犧牲,他們與恐章邪神大戰了一天一夜,才全部隕落,拖到了第一批增援的到來。
數量上的壓制,讓恐章邪神也難以在短時間將所有聖級殺光,被上千聖級拖在了光暗祭壇,而光暗祭壇原本的守軍,被怒濤帝國背刺,損失慘重,也是殺了一天一夜,才將怒濤帝國的軍隊全殲。
對於恐章邪神而言,聖級之下無論有多少都不值一提,在短暫的討論後,光暗祭壇的守軍決定殺向怒濤帝國的腹地,他們是全海族最精銳的一批部隊,怒濤帝國現在也沒有多少聖級,幾十萬大軍足以將怒濤帝國摧毀。
各大勢力在短暫的交換意見後,決定效法光暗祭壇守軍的方法,讓少量聖級率軍攻打怒濤帝國,而集合八成以上的聖級高手,去光暗祭壇牽制恐章邪神,來尋求機會。
能否擊敗怒濤帝國,海族們並不擔心,他們軍隊的數量是怒濤帝國的十倍,在大海中,許多陸地上的兵法並不適用,鐵血與力量才是戰爭的主導,佔據絕對數量的聯軍獲勝不過是時間問題。
然若在光暗祭壇戰敗,一切就都是鏡花水月,恐章邪神一旦脫困而出,便可將所有反對勢力逐一肅清,雖然依舊不明白路知非為什麼在破除封印之後沒有選擇蟄伏起來,而是高調出現,但這可能是唯一困住他的機會!
經過三萬年的發展,如今海族的聖級數量自不是當初可以披靡,隨著增援的聖級越來越多,恐章邪神的滅亡似乎指日可待。
但在寒髓冰魄甦醒之後,形勢卻急轉直下,海族有三件神器,寒髓冰魄,附魂之泉和浪濤靈石,但除了寒髓冰魄之外,其餘兩件神器皆不可移動,海族也沒有辦法將路知非引到兩件神器處。
本來寒髓冰魄不應該如此之快的復甦,但路知非卻用了一種未知的秘法,將海族遺留在光暗祭壇的所有物資化為能量,吸入了寒髓冰魄,加快了其恢復。
在領域的壓制下,海族眾聖級節節敗退,就算還維持著一定的數量,但支援的速度也就與恐章邪神殺戮的速度持平,神器和恐章邪神的力量無窮無盡,海族的聖級再多,也會被耗死。
“聽起來,主要問題是兩個,一個是破不了恐章邪神的防禦,另一個便是領域。”
眾海族皆是垂頭喪氣,莫說是兩個,就是一個都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何必如此沮喪,如果就這麼兩件事的話,我老人家還能解決。”
就這麼兩件事?在場的無論是海族還是人類,都差點被噎住,二者有其一,便可成海中霸主,怒濤帝國論國力乃是十大帝國中最弱,卻憑藉一件神器萬年不倒,竟是可用“就”字來形容嗎?
羽扇輕搖,眾海族不認識元素羽扇,卻感覺周圍的元素至少濃郁了十倍,而夏千荷卻驚得連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夏家也有關於這把傳奇神器的記載——羽扇一出,談笑間,萬軍灰飛煙滅。
“一起去吧。”
將眾人的落腳點凍成一座冰車,還未等眾人答應,老頭便推著冰車風馳電掣而去,其速度一點也不比就帶著柯洛爾一人慢。
半個時辰,冰車中的眾人早已吐得稀里嘩啦,精神卻十分亢奮,唯有超乎常理的強者,才能戰勝超乎常理的怪物。
寬廣的光暗祭壇已被染成一片血紅,與怒濤帝國的叛軍混戰,讓十萬海族精銳血染沙場,高階強者的氣血蓬勃,在汪洋中久久不散,像是在眷戀為之奮鬥的世界。
光暗之球上方,一千聖級與恐章邪神打得不可開交,瑰麗璀璨的魔法與鬥氣交織,畫出一副死亡的長卷。一些重傷的海族聖級在外圍療傷,但海族中可以充當牧師的種族本就稀少,而且驚恐之獸造成的傷勢又豈是如此好治癒?
一個如此龐大的冰車到來,自是引起了外圍聖級們的注意,老頭也算剋制了脾性,在攻擊範圍之外,便將車停下。
雪醉月一下車,便見到在血泊中抽搐的母親冰靈心,她的右腿已被砍斷,一股腐蝕之力阻攔著傷口的癒合,讓風華正茂的冰靈心在痛苦中呻吟。
“母親。”雪醉月撲到母親懷中,放聲痛哭。
冰靈心虛弱地抬起手,溫柔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快走,這不是你能插手的戰場。”
“我帶來了救兵,他有把握收拾恐章邪神。”
眾聖級皆側目,他們是不太相信有什麼存在敢說有把握收拾恐章邪神,老頭難得老臉一紅,羞澀道:
“不要抱太大期待,我會害羞的,我看了看,這種程度的話,也就七成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