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宣李蓉明日入宮,欽此。”
“這是幾個意思,為什麼突然宣我入宮?是不是王爺出什麼事了?阿芸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先說清楚再跑,免得最後我又落個跑錯了的名聲。”
李蓉左右環視,心裡已經在盤算是不是再找個密道跑,這顛沛流離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呀,當土匪要跑,沒想到當王妃了還是要跑,我穿越來是為了賽跑嗎?真是命苦,唉。
“啟稟王妃,這次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走後,也還未來過書信,我一直陪您在府中,從沒有踏出過半步府門呀,不對,就陪您去了一趟廟裡,也未離開過您的視線呀。”
阿芸急切的辯解,這次可不能再說錯話,所以字正腔圓的一字一句的說,雖然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
阿芸又仔細琢磨了一下,想遍了身邊所有的僕人也沒異樣,也沒想起一個所以然來,用手撓了撓頭髮,也是一臉懵。
李蓉看阿芸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心想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靈兒你說能會是什麼事?
李蓉轉頭又問向靈兒,看似靈兒也在思索,憂鬱的神情緊蹙著雙眉。
“蓉姐姐,我預測有兩種可能,一是跟王爺有關,二是跟你有關。
靈兒在宮裡來人讀聖旨的時候,已經在思考,到底會是什麼事情要姐姐入宮並觀察著來宣旨的公公,也未發現異常,給公公偷偷塞了點銀子,想提前知曉下宮裡讓李蓉進宮的緣由,可宣紙公公銀子沒收,牙風緊的竟未透露半個字。
“跟我有關?”
李蓉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滿臉疑問,自己會有什麼事情,皇宮裡也沒熟人呀,自己最大的軟肋就是穿越,可這件事沒第二個人知曉。
“姐姐,你還記得前幾日那個因為惹事被王爺打折腿的曹松嗎?聽說是宰相的兒子,另外兩個也是官宦子弟,會不會是他們去告了御狀,所以陛下盛怒之下要抓姐姐問罪。”
靈兒回憶起,那日李蓉走後,那個曹松在街上叫囂著,說自己是宰相的兒子,不會放過打自己的人,說必定讓打人者吃不了兜著走,街上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說打人者事大了,當朝曹宰相看可是心狠手辣眥睚必報之人,何況這次是唯一的獨子受此凌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因為此事宣我入宮,那我就要跟皇帝老兒當面對質一下,我是正義的化身,我有理走遍天下,皇城牆下,朗朗乾坤,宰相的兒子怎麼樣,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那。”
李蓉振振有詞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靈兒和阿芸目瞪口呆。
“宰相和王爺哪個官大?”
李蓉冷不丁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也難怪畢竟是現代人,分不清古代的官級。
“王爺官大。”
阿芸不可思議的嘀咕著,偷偷看著李蓉,王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妃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就沒事,咱比他官大怕啥。”
李蓉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滿臉欣慰的笑,還整理了下自己因為剛才激情澎湃稍微有一些凌亂的髮髻。
“可是姐姐,那也許是王爺在前線有什麼……不妥。”
靈兒有條不紊的分析著事態,凡事也許先往最壞處的結局想一想有個準備,所以提醒著得意忘形的李蓉,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王爺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胡亂猜測,王爺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不曉得王爺英勇善戰,百戰百勝,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阿芸越說越激動臉都漲紅了,然後癟了癟嘴,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讓我安靜的待會捋一捋。”
李蓉有點腦仁疼,雙手按著太陽穴,這麼胡亂猜測下去也沒有任何結果,只會越想越糟。
李蓉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思前想後,這次不能跑,上次自己可以無牽無掛的走,可這次是聖旨,靖王府上上下下幾十口性命,也許就因為自己的逃跑都要人頭落地了,人命關天,自己可不能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
思量再三,明天還是進宮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皇宮
“怎麼回事?每次見你都要換個身份嗎?我都目不暇接了。”
李蓉覺得又一次受到了欺騙,凝視他好一會兒,才用著冷冷的語調諷刺的說道,雖然自己平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絕不允許別人觸碰自己的底線,那就是真誠。
李蓉昨夜緊張的一夜無眠,幻想著進宮的種種遭遇,想著如何應對任何刁難,可做夢也想不到,這次竟然看到的假想敵是黃袍加身的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