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言抬手,指尖碰到他冰涼的耳廓,輕輕的將沈墨寒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他的容顏依然那麼清冷,如冰雕玉琢。可是此時他的眼睛上,覆蓋著一條白色的絲緞。
有一瞬間蘇錦言如冰水澆頭,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她想要開口,卻被沈墨寒用冰冷的唇封住了她的唇,不讓她開口。
“孩子受損的那一魄,名叫非毒,非毒魄就是眼識…”
蘇錦言胸口的悶痛彷彿窒息,她急促的喘了兩下,抓住沈墨寒的肩,想要說話卻被他堵得嚴嚴實實。
“唔……”
她拍打著沈墨寒的肩頭,卻被他反手鉗制住。
為什麼他不告訴自己這些?
在陰景天宮時,他就已經看不見自己了吧?!
所以當時自己才會覺得,他的話語和目光讓自己不安!
蘇錦言掙扎、憤怒、眼淚、哀傷,都溶在了沈墨寒低沉又得意的笑聲中。
“蘇蘇,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眼淚這麼淺?”
沈墨寒笑著鬆開了蘇錦言,用冰涼的唇瓣,吻去蘇錦言的淚水。
“紫微老頭已經給我填補了新的非毒,七七四十九小周天後才能與魂魄相融合,我只是暫時看不到而已。”
“你混蛋!”
瞞她瞞的好辛苦!
蘇錦言狠狠的咬了沈墨寒的脖頸一口,效仿兩人剛相識他咬自己那會兒。
沈墨寒倨傲的直起身子,黑夜中身體的線條,顯得霸道而尊崇。
他擰開淋浴的花灑,溫熱的水打在兩人的身上,然後迅速點燃了火花。
艱澀又甜美的滋味,由四肢百骸迅速彙集,一點點的湧向腦中,淹沒了理智。
……
佛家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道家說: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之足,常足矣。
可是蘇錦言自己,勘不破自己對沈墨寒的貪嗔痴欲,甚至覺得與他的糾纏怎麼都不夠、都不足矣訴說那種魂牽夢縈的貪念。
清醒的時候,希望他不離身畔,睡著的時候,連夢也被他佔據。
偏執、偏執,他總笑自己偏執,可自己並不是一個固執到極端的人。
自己只是偏於他、執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