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母對她的早歸還有點意外,“明月,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語氣裡明顯的高興。
冉佳怡覺得可能是她覺得自己服軟了,也不解釋:“昨天陽文說一個同僚家要準備滿月禮,我早點回來準備下。”
翟母哼了聲,“怎麼陽文沒有跟我說。”
冉佳怡無辜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翟母卻是知道,這是兒子看中兒媳呢,至於她這個老孃,早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翟母這麼想可就冤枉兒子了,翟陽文也是想著爹孃手頭緊,怕是出不了什麼好東西,這才讓妻子來準備的。
鄉下人家送禮,就是再親近的人家,不過也就是多幾個雞蛋、幾寸布頭,但是官員之間送禮,那送的可是真真切切的銀錢,不拘是小孩子用的銀鎖、還是絲綢布料,都是要花錢的。
翟陽文清楚爹孃的底子,索性一事不勞二主。
翟母也不敢說出息的兒子,抱怨了兩句就離開了,剩下冉佳怡對著禮單犯了難。
送東西也是有講究的,除了看雙方關系遠近之外,也得看對方是不是有能力回禮,否則就是為難人了。
翟陽文說的那個同僚她知道,條件比起翟家還差點,這禮物她可不得再三斟酌。
最後,冉佳怡比照一般人家的禮物降了三成,裝進盒子裡,一切準備妥當,就等晚上跟翟陽文交差。
晚上,翟陽文回來,一家人坐在飯桌吃飯,還沒等冉佳怡說什麼,就見翟母問起。
“陽文啊,聽明月說你有一個同僚要辦滿月禮了”
翟陽文只以為這是家裡人嘮嗑,自然就應了,“嗯,還要過幾天。”
翟母眼睛一亮,試探著問:“陽文,你看我和你爹也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出去過呢。”
話說了一半,在場的眾人都聽懂了言下之語,這是翟母想出門了,或者說,這是想要作為翟家的主母去跟人交際。
冉佳怡悄沒吭聲,兩母子間的小算盤她可不去摻和。
翟陽文有些為難:“娘,你也不懂官話,這出去了可能話都不太懂呢。”
翟母有些不服氣,“我說是不會說,但聽是能聽得懂的,好歹活了這麼多年呢。”
翟陽文沒有藉口了,看看自家老爹沒什麼反應,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翟母雖然老是在家裡上躥下跳的,但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個家裡真正做主的是翟父,他才是家裡的當家人。
翟父假裝沒看見兒子遞過來的眼色,擱翟父想,他們老兩口辛苦培養出了這麼一個出息的兒子,當了官、還娶了有錢的妻子,眼瞅著,翟家的往日榮光就可再現。
翟父難免多了幾分野心,這麼好的兒子是他養出來的,所以如今也應當享受果實了,翟父知道老伴兒就是想要出去炫耀一下,因而並不阻攔。
\”你娘就是想去見識一下,你就讓他去吧。\”
翟陽文再也無話可說,憋屈的點頭應了。
“爹,知道了,娘你到時候就跟明月一起去吧。”
冉佳怡沒有想到事情還能這樣發展,那自己準備的禮物可就不能白白給翟母做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