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冉佳儀一瞬間如墜冰窟,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暫停了流動,冷意襲遍全身。
僵硬著臉,冉佳儀訕訕笑:“當家的,你說什麼呢,人跑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希望跟你沒關系吧。”說完陸二春就轉走進屋,不再搭理冉佳儀。
冉佳儀原本還以為他會糾纏問個水落石出,哪裡知道對方竟然這樣簡單就放棄了。
不過,不問對她總是好的,她有信心能瞞過陸大根一家,但不確定能不能瞞過朝夕相處的陸二春,畢竟她這段日子做的試探、露出的破綻可不小。
但好在陸二春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冉佳儀微鬆口氣,只能祈禱周如蘭跑對了方向,不至於迷路到林子裡明天被人逮回來,不過若是周如蘭跑對的方向,出村看iu一條大路,村裡還是牛車去追的,不應該追不到啊。
冉佳儀不明白,但也不打算為難自己,不管事情成沒成,她能做的都做了。
說起來也是陸二春家和陸大根家著實親近,不然她也找不到單獨相處把人放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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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儀想通了之後,不僅沒有擔驚受怕,反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相比起來,一直處在驚慌中又經歷了這一遭逃跑,精神高度緊張的周如蘭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五個人一路趕回到縣城裡,天色已經很晚了。
來到縣裡的賓館,為了省錢五人也就開了兩間房,周母和周如蘭一間,周父和兩個小警察一間。
夜晚,洗漱過後,周母攬著周如蘭,母女倆都沒有睏意,趁著機會滿腹疑惑的周母不由得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蘭蘭,你真的沒有受傷吧,有沒有受委屈。”
周如蘭訥訥:“媽我沒事,今天晚上本來是那家準備的新婚夜,一個好心的大姐把我放了出來、告訴了我出村的路,我使勁跑使勁跑,就遇到你們了。”
她知道母親問的是什麼意思,上車之前母親都摸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受傷這會兒問的是另外一方面。
一個女人被拐賣後比受傷還要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女人的貞潔,這比命更重要。
而周如蘭的回答也變相回答了周母的我問題,既然是新婚夜逃跑的,那就證明一切還來得及。
果不其然,就聽見周母緩緩撥出一口長氣,可見她剛才的緊張。
最重要的問了,其他的也無所謂。
母女倆個促膝長談,周如蘭都一一告知,盡管他已經往輕的說了,可週母還是聽了之後淚流不止,周如蘭不知道怎麼安安慰,只得跟著一切哭。
小小的房間裡,只能聽見母女兩人的哭泣聲,深邃的夜裡,格外悲傷。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第二天,五人洗漱好後,在賓館大廳集合。
五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理他們這一趟是出來找人救人的,預想裡這是很困難的,甚至基本就是一場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