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口,冉佳儀給準備的飯碗就空空如也,周如蘭將碗筷放回原處,“姐,那我就先走了”
冉佳儀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你要跑就順著村口那條大路跑,今天喜宴這幾天村口的看守幾乎擺設,你只管使勁跑,要是跑到了縣裡,你就算是解脫了。”
“那大姐你呢”周如蘭擔心的問。
冉佳儀:“我沒事,我都有兒有女的人了,他們發現了最多也就是派人看著我,不會對我做什麼的,你放心吧。”
周如蘭這才似放下了所有負擔,深深籲了一口氣。
“我現在先出去,你換件不顯眼的衣服再跑,這一身太招眼了。”冉佳儀端起碗筷準備離開,最後囑咐了一句。
周如蘭在人走後,看看空空的屋子,抹幹淨臉上的淚水,立志一定要拼命跑。
從屋立衣櫃挑選了一身男子的衣衫,周如蘭忍著心裡的膈應換上,最後將一身紅衣服塞到了衣櫃底下,這才悄悄推開屋門,辨了辨方向,便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院子裡人來人往、觥籌交錯,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的離去,依舊推杯換盞,好不歡喜。
冉佳儀將碗筷送回廚房,面色如常回到外面的座位坐下繼續吃飯。
桌上有婦人問她:“裡面新娘子怎麼樣了飯吃了嗎”
冉佳儀瞄了她一眼,回道:“人還行吧,就是喂也不吃飯 。”
那婦人嘀咕了一句:“傻子才吃得下呢。”
冉佳儀明知故問:“嫂子,你說什麼呢”
那婦人就不再吭聲了。
冉佳儀隱約明白,其實對方也是有怨言的,只是再陸家村婦人們紮堆談自己的過往是一個忌諱,也只能不再詢問。
冉佳儀心裡擔心著周如蘭到底跑到哪裡了、有沒有被人發現,只覺得嘴裡的食物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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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廂,周如蘭出了陸大根家的院子便在天色微黑的村裡子使勁狂奔,到村口一看沒人,小心翼翼出了村子,又奪命狂奔。
這下,她只能靠自己了,只能有多遠跑多遠,但願上天保佑她能逃出生天。
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遠,只覺得兩腿直發軟,嗓子幹的快要起火,肚子也疼的厲害,但周如蘭絲毫不敢停歇,一直一直往前跑著。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兩位警察正坐在牛車上向自己的方向趕來,那就是她期盼已久的援軍。
“警察同志,能再快點嗎”周母忍著內心的焦急催促著。
“嬸子,已經夠快的了,再快就要翻車了。”趕車的小警察皺巴著一張小臉,山路本就崎嶇,更要當心。
他們本來是租的人趕牛車,結果人家一看這方向,又看見那警服,走了一小段路死活不願意再走。
周父周母無奈,只得又回去,花大錢買了一副車架,自己趕車走。
結果兩個小警察以前沒趕過牛車,一路上小心翼翼還是好幾次差點翻車,速度更是奇慢無比,讓心內不安的周父周母焦急難耐、不斷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