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語氣很是冷淡:“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了。”
陳蕊被駁了面子,臉色一僵,只好把討好的目光專轉向喬彥心。
喬彥心輕輕抬著下巴,半點眼神都沒分給她。
她跟季宴禮的想法一樣,既然兩家已經斷親了,那就斷個幹淨。
季宴禮從腰間掏出鑰匙,開了大門,牽著喬彥心的手走了進去,
陳蕊咬了咬牙,把屈辱和委屈壓在心底,跟著兩人進了屋。
季宴禮是有涵養的人,倒不至於抓著胳膊把陳蕊扔出去。
陳蕊把臘肉臘腸放在茶幾上,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來。
季宴禮在她對面坐下後,淩厲的盯著她。
“你想說什麼?”
陳蕊忙道:“宴禮,你二叔的離休檔案下來了,
你二叔在軍區待了一輩子,為國家做了莫大的貢獻,他今年才剛滿五十歲就離休了,
這不是欺負人嗎?”
季宴禮眼神愈加冷厲,冷道:“所以呢?”
“宴禮,你二叔委屈,也憋屈,你爺爺當年那麼威風,你爺爺不在了,你二叔竟然落得這麼個下場,他實在心有不甘啊。”
陳蕊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季宴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喬彥心去衛生間洗了手,便過來挨著季宴禮坐下來。
當她聽到陳蕊說季錦忠很委屈、很憋屈時,差點笑出聲。
陳蕊兩口子臉皮可真厚!
她是怎麼好意思說季錦忠憋屈、委屈的?
陳蕊討好地說,“宴禮,現在不是流行將離休退休的老幹部、老領導返聘回去嗎?
你能不能跟軍區科研所的領導們打聲招呼,把你二叔返聘去科研所?”
季宴禮更加無語了,直截了當地說:“軍區科研所要的是技術人員,我二叔有什麼技術?”
陳蕊被問住了,她厚著臉皮說:“科研所裡也不都是技術人員啊,
除了技術人員,不還有很多領導崗位嗎,
你二叔可以去科研所當領導啊。”
喬彥心冷笑一聲,道:“科研所裡就算再缺領導,也不可能缺我二叔那樣的人!
你還是回去吧,我跟宴禮也要休息了。”
陳蕊臉色一沉,十分不悅地說:“喬彥心,我跟你男人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沒大沒小的,太沒有教養了!”
她話音剛落下,季宴禮冷刀子似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你有教養嗎?
還有,我告訴你,我們家就是彥心當家!
滾吧!”
說著,站起身,冷冷地看著陳蕊,一副趕人的架勢。
陳蕊就算臉皮再厚,也坐不下去了,只好訕訕地起身走了。
季宴禮拎起桌上的臘肉臘腸,用毋容置疑地口吻說:“帶走!”
陳蕊只好拎著東西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