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劫匪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起身朝他走來。
宋雲庭心跳到了嗓子眼,手上動作立即停下。
劫匪彎腰檢視了下,抬腳在麻袋上踢了兩下,沒發現什麼異樣,重新坐回去吃飯了。
宋雲庭改變了策略,待劫匪坐回去後,他將雙手伸出麻袋,摸到了桌腿上的釘子,用力拔了幾下,成功地把那枚尖銳的釘子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裡。
吃完飯後,兩個綁匪抬著麻袋扔回貨車的後備箱裡,兩人坐在前面的架勢室裡,繼續開車上路。
今晚的夜色深重,月亮不見蹤影,星星也沒有幾顆,倒是適合逃跑。
宋雲庭用那枚釘子,一點一點將麻袋上的小口子劃成大口子,小心翼翼地從麻袋裡鑽了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地滾到車廂一角,借用火車角上的鐵皮磨斷綁縛手腕的繩子。
雙手得到解脫後,他麻溜兒地解開了綁著雙腳的繩子,然後悄無聲息地從車廂裡跳了下去。
路邊是一排排黑漆漆的楊樹林,宋雲庭跛著腳,一瘸一拐地跑進了楊樹林。
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兩個劫匪一邊開車,一邊聊天吹牛,渾然不知道宋雲庭早就從車箱裡逃走了。
一個劫匪道:“車廂裡咋一點動靜都沒有,那貨不會被捂死了吧?”
另一個劫匪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罵了聲:“那王八蛋死了不正好,省得咱們親自動手了,反正一會兒到了地方,就得把他埋了,活著埋還是死著埋,有什麼區別?”
“嗯嗯,有道理哦。
不過,萬一那小子跑了咋辦?”
“少給老子烏鴉嘴!
我剛才檢查過,麻袋口綁的很結實!”
兩個綁匪誰都沒有多想,一口氣開出去上百公裡,其中一個綁匪要下車撒尿,這才停下車子。
兩個綁匪站在一旁放完水後,往車廂裡瞅了一眼,四處都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車廂內的情況。
一個綁匪下了命令:“拿手電筒過來照一下!”
另一個綁匪屁顛屁顛拉開車門取了手電筒,走過來,對著車廂照了照。
車廂裡空蕩蕩,雞毛都沒有。
那隻裝過宋雲庭的破麻袋,早就被夜風刮跑了。
宋雲庭也早就跑得沒影了。
兩個綁匪頓時傻眼了,從吃飯的小鎮子到這裡少說也有一百多公裡,也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跑走的。
暗夜茫茫,他們上哪兒找人去?
兩個綁匪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這趟差算是搞砸了,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回京市了,回去後會被老大砍手砍腳的。
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京市人,老家都在千裡之外,為了混口飯吃才跑到京市當綁匪的。
如今,還是各回各的老家得了。
宋雲庭成功逃脫之後,在草堆裡胡亂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車跑了。
他的腳傷、手傷還沒好,得先找個地方養好傷再說。
宋雲庭沒地方去,悄悄回到了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