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把幾個小藥包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又叮囑了每次的藥量和服用方法後,便出去了。
喬彥心默默記在心裡,摸了摸季宴禮的臉頰跟他商量。
“病房裡沒熱水了,我去打水,然後餵你喝藥,好不好?”
季宴禮的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喬彥心臉上,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想喝藥,我想看著你。”
喬彥心俯身在季宴禮的薄唇上親了幾下,繼續哄他。
“你嘴巴都起皮了,我去打點水給你潤潤嗓子,乖乖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了。”
季宴禮這才依依不捨地松開喬彥心的小手。
“好吧。”
喬彥心起身拎起空水壺出了病房,她本來想去護士站問問熱水房在哪邊。
恰好聽到幾個小護士在聊天。
“三號病房的那個軍官長得真好看,可惜兩條腿傷得太重,可能廢了……”
“可不是,那麼帥的人如果成了癱子,也太可惜了,想想我都替他難受……”
“我覺得他物件更可憐,他物件長得那麼好看,還那麼年輕,難道一輩子要跟個癱子捆綁在一起?嘖嘖,好可憐啊……”
三號病房的軍官不正是季宴禮嗎?
喬彥心心底傳來密密麻麻地痛感,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
季宴禮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如果他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對他的打擊得有多大!
喬彥心做了幾個深呼吸,迫使自己盡快平靜下來,快步走到護士站,向那幾個小護士道:“三號病房的軍官是我老公,我們問過薛老先生,
他並沒有說我老公的腿一定好不了,
還請你們不要肆意談論病人的病情,
萬一讓病人或者病人家屬聽見了,對他們是二次傷害。”
幾個小護士面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各自忙去了。
喬彥心打了熱水,調整好表情回到病房。
季宴禮滾燙的眸光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喬彥心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晾著,等水溫適宜之後,溫柔地說:“不燙了,我扶你起來喝藥好不好?”
“好。”
季宴禮現在乖得不得了,喬彥心說什麼就是什麼。
喬彥心把季宴禮從枕頭上扶了起來,拿了個軟枕讓他靠得舒服點,端著水杯喂他吃了藥。
季宴禮皺了皺眉。
藥好苦。
喬彥心又湊上去在他嘴巴上親了兩下。
季宴禮眼睛裡都有了笑意,被媳婦親親,不苦了。
喬彥心又問他:“宴禮,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排骨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