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緊接著射出第二發、第二發子彈。
“砰!砰!”
大漢左腿上也捱了一槍。
這時,隊友們也順著樓梯沖了上來,大漢乖乖扔了手裡的槍,跪在地上舉起了雙手。
季宴禮把手槍別回腰間,兩下解開喬彥心身上的繩子,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彥心,你很勇敢!很機智!
是個很棒的姑娘!
我送你去醫院!”
喬彥心軟軟地靠在季宴禮寬大溫暖的胸膛上,抬眸看著他俊美的面孔,眼底的笑意很深。
“宴禮,你回來了……”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眉眼,可是胳膊被反綁得太久,血脈不通,又酸又軟,跟面團似的,根本抬不起來。
季宴禮主動俯下來,用側臉蹭了蹭她髒兮兮的小臉。
喬彥心滿意了,彎唇笑了笑。
又說了一句:“那個黑色的皮包!”
她腦袋昏沉沉的,靠在季宴禮的胸膛暈了過去……
喬彥心是在醫院裡醒來的。
稍微動了動,渾身的骨頭散架般的難受,後腦勺疼得厲害,脖子也疼得厲害,肩膀上的傷口更是疼得厲害。
“彥心,你醒了?”
白月娥手裡端著只飯盒快步走了進來,順手將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俯身問道:“彥心,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喬彥心在屋子裡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見季宴禮的身影,問了句:“我沒事,
白阿姨,你怎麼在醫院?宴禮呢?”
“宴禮手上有點急事,讓我過來照顧你,
彥心,我在醫院的廚房裡打了魚湯,我餵你喝點。”
喬彥心猜到季宴禮多半是去執行任務了,陳大偉落網,趙德全定然逃脫不了。
季宴禮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肯定忙得不可開交。
喬彥心理解他工作忙,但是心頭還是泛起一縷酸意,甚至有點委屈,一個沒忍住,眼圈已經濕了。
白月娥也緊張起來,順勢坐在床邊,柔聲哄勸起來:“都怪季宴禮這工作狂,關鍵時刻只顧著工作,把嬌滴滴的小媳婦給醫院裡一扔就不管了,等他回來了,我替你打他。”
白月娥不說還好,經她這麼一安慰,喬彥心心裡更酸了,眼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她其實不想哭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不聽使喚地往下掉。
喬彥心伸出手背抹了幾下眼淚、
白月娥嘆了口氣,起身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抽紙,一邊幫喬彥心擦眼淚,一邊感慨:“我太理解你的心情了,誰讓咱們找了個當兵的呢?
咱們傷心的時候,他不在,咱們遇到困難了,他也不在。
所以等他回來了,一定要使勁的使喚他,讓他給咱倒洗腳水,給咱做飯洗衣服,必須把他用足了。”
喬彥心破涕為笑,拿過抽紙,自己把眼淚擦幹了。
“白阿姨,讓您見笑了,我本來沒想哭的,就是眼睛不聽話……”
白月娥笑著說:“那就不哭了,來,咱們喝魚湯。”
說著就要來扶喬彥心,喬彥心卻已經麻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