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見張山龍與手下的兄弟順著繩梯往下一步步下爬,他對清風道長說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不能讓這些兄弟有閃失。”
清風道長以長者的撫愛輕拍江水的肩膀:“江水兄弟!你也小心些”
“你拿上這把漢劍,以應不時之需。”
江水接過這把威儀的紅柄漢劍,斜挎在肩上一抱拳:謝謝封老前輩,你在上面也要小心些。”他看了一眼劉義守。
“小娃娃,若是要你二人性命,我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何況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劉義守難道就不能有容人之量嗎?嗯?嗨!我說你這小子一天就只知道把人往壞處想,三國的曹操手下能臣良將,多半也不是從死對頭投到其麾下的嘛!真是小家子氣,放心少不了你的封老前輩一根豪毛。”
“來人,也給這江水兄弟拿兩根響箭一隻火把,雙保險嘛!”
接過響箭將其別在腰間,江水對眾人一拱手,便順著繩梯往下攀爬,很快他手上火把的光源就被濃重的霧氣所吞沒。
“哎呀!老封江水這小崽年紀輕輕的還是點心機,若能多讀書識字今後便是可造之材啊!”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此次進山他好歹從劉義守勤務兵那裡弄來一新雙草鞋,在這高來底去的環境真是再適合不過,他一持火把照亮腳下方向,十多米開外視線模糊,繩梯粗如手臂透著一股淡淡的桐油味,少說應該也有七八十年的年陳了,每踩一步發出輕微的吱吱之聲,憑著山裡娃對桐油的防腐和隔水特效,江水的心裡十分踏實。
山壁在火把的映照下,一些帶刺喜陰草的蘚植物附著石壁生長青苔遍佈。在這終年溼氣過重的環境,用火把的木柄尾部觸碰壁面潤滑,不時見到筷子般大小的蜈蚣在其上來回遊走。
他心想張山龍幾個現在不知是否到了涯底,用手拉了拉由涯上石臺放下的繩索,感覺繃得很緊不時傳來有力的拉感這幾位袍哥兄弟也還再往下爬。
這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霧氣浸溼。與老族長的安全屋相比,這崖涯底不知有多深,每向下邁出一步,總覺得這繩綈何時是個盡頭,蒙在臉上的棉如同被水淋上一般呼吸越來越困難,江水有幾次真想把它一把扯下,先好好大口呼幾口氣,無耐伸了次手,最後還是作罷,保命要緊,也不知道在這空氣流通不甚暢通的谷底,鬼知道是否有毒障,還是老清風道長叮囑吧,不能節外生枝。
雙腳終於落地,只見一片碎石地4支火把手插在地上,張山龍正給一腳伕檢視傷勢。
“張大哥!這位兄弟傷得重不?”
“快到地時,這位兄弟一腳蹬空,摔的雖然不高,但腳踝扭傷,恐怕是走不了。”
江水蹲下,只見這位受傷的腳伕二十七八的樣子,腳掌外翻踝關節腫脹通紅,疼痛使他面部蒼白額頭豆大的汗水滑落。
“你們來兩個人,一按住上身和下肢,我給他復位,可能疼得厲害,各位拿穩了,我開始用力了。”
“咔吧,咔啦”之聲打破靜謐。
“啊喲...啊....”
“沒事了!用木棍夾住就可以了。”
“江水兄弟,真行啊!兄弟我給你挑大姆指,是祖傳的吧?”
“能一位老先生學的。”
江水暗想,我不可能告訴外人我是八臂拳黃的傳人,你們袍哥會的人西南三省海了去,算了,那大清國已倒了24年了,師傅你老人家還有這麼多的顧慮做什麼。”
“聽說清未桂之地的昂拳傳人多會接骨,雖說跌打損傷是老中醫拿手手藝,但我看你的手法明顯有別於他們,也不知教你的老先生與太平軍後裔是否有淵源,我只是猜測而已,這位江水兄弟匆用多想。”
“張大哥,我們儘快找到路好給石臺上的人馬發響箭,光是我們幾個如遇大的情況根本辦不了。”
張山龍點點頭,於是其餘原地待命,兩人一把手電筒一支火把繼續向前搜尋,每行進一段距離就用一塊大石頭作為標記物,終於看見一段簡易石梯之後就看到了一根根橫插入山壁的木樁,一面朝上的被削平,表面上可看出甚是粗糙,寬度僅為一成年人腳掌長的寬度。
石臺上的清風道長久久不見涯下發來響箭,心中暗自為江水著急,鼻尖微微出熱冒汗,這小子可不能拆在這裡可就太屈了,正在忐忑之間,一支響箭特有的響劃破這濃霧只達石臺。
“哎呀!這張山龍和石江水真行啊,居然給我辦成了,哈哈......”劉義守的得意的笑聲在洞中穹頂回蕩。
一直一言不發的清風道長,驀然回首看了劉義守一眼,這劉司令也覺得在自己手下有些失態,他馬上清了清嗓子說道:“都都...聽這封道長的。”
這劉義守在他的手下已習慣於吆五喝六的德性,為儘早將財寶收入囊中,他在眾人面全給足了清風道長的面子,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清風道長傾力為他找到寶藏,這是明而不宣的話題,若是有腦袋不好使點破了這裡面的玄機,劉義守也會秋後跟他算賬,,好在劉義守這群團丁其他能耐先撂在一邊,大多都是察顏觀色的高手,呵呵大家索性都裝吧。
“封兄!下一步怎麼辦?”
“還是老辦法四人一組依次下崖底,動作力道盡量要小,以防繩梯裂斷到時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全體都有,四人一隊例隊,每隊胖的人不能超過兩個人,以防超重把繩梯弄斷了,快!”
一陣煞有介事的整隊,除清風道長和劉義守外,共分出八支小隊,按約定每隊到涯底仍以響箭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