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怕死的,一下子還有命在的團丁在性命攸關之時,所暴發出來執行力還是可圈可點的,眨眼的功夫,柴火都點燃了,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頰,這一刻火是他們生的希望,柴堆噼裡啪啦地燃燒著,中間還夾雜著生柴,不時冒出裡面的水氣....
此時在大火的威逼下,這隻毒蟲大軍黑壓地被阻擊在火圈之外,一些大個殼節烏黑髮亮的的蜈蚣扇動翅膀想要越過火線,全都被這上竄的火焰吞噬,紛紛燒成灰燼。
江水這邊也不閒著,他也不住地添柴把火燒旺,看了看劉義守的執乎勁,然後又爬進他的安樂窩,管他呢,我睡我的。
對於深山老林來說,這群外來的不速之客,似乎打破這裡的寧靜,這些毒蟲的造訪給他們提個配,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
只見兩隻有拳頭粗全身骨殼發亮的蠍子,湊近到一處,兩隻螯鉗碰了碰,尾鉤又也碰了碰,那意思也許是這樣:兄弟!風緊,扯乎?嗯!這些都是硬茬,在耗下去,也得賠進去。
火圈內的緊握槍的團丁,豆大的汗水從帽簷下的前額淌下...
都在擔心柴薪燒盡的那一刻,將被萬蟲蜇咬的慘狀想想都不寒而慄,,身背一陣陣發麻。
但就在這命懸一線,每個都準備迎接死神之鐮之時,驚奇地發現這隻毒蟲大軍卻如同潮水般地退去,咔啦..咔啦..之聲不絕於耳,漸漸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時每個人都躺倒在地上,仰望鉛色一般的天空,強烈地感到自己的心臟快速地跳動著....
先是被大蟒纏繞差點送掉老命,剛才卻又要被毒蟲大軍吞噬,此行怎麼這麼不順,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們這兩家的老祖也不知怎麼想的,好瑞瑞地卻把這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撂在這要命的地方。真是見了鬼啦老封!”
清風道長盤坐在地上眼皮下垂,嘴唇淡淡地說:“這正是兩家老祖的精明之處,這些就如同西人發明的保險櫃一般,確保萬無一個失。”
“封兄說的也是,這就象皇帝老兒的陵墓裡面機關重重,主要是防著盜墓竊賊,也是這個道理。”
“行了,我也不羅裡吧嗦了,這樣這錢財才是最重要的,接下來,我們都要留神,這一帶山上真不乾淨,取得財也有命消受是不是?!”
“你隨我來,就你我二人。”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的,因為我手裡有槍,再則即便你殺了我,我的手下雖然在你看來,慫了些,但對於殺主之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這對你有好處嗎?”
“嘿嘿,我看出了,你老封也是受財之人啊,哦!我說的是金財的財,你身那小子,我看也是被你那大道理牽著鼻子走的吧?當年你不是滿口的勞苦大眾嘛,現在卻變成想錢的主。”
“想來之前,我真是高看你了啊!嗯!....不過現在咱倆都是一樣的人了,這道好辦了,這樣吧,老封!我給你看一件你做夢都想看的東西。”
兩人來到一無人之處,看四下無人,劉義守將油洋火(煤油打火機)遞給他,“你可別不說你不會用這個東西啊,就連南京軍統那殺人悄無聲息的手槍你都能搞到手,我認為這東西自然不在話下!”
劉義守一轉身,把上衣脫下。
在打火機火苗的照射下,劉義守的背身一幅刺青的圖案呈現眼前。
清風道長自下而下仔細地看了一遍,嘴裡不住地嘆道:妙哉妙哉!
“這是我劉家自老祖藏寶之後,世代家傳男丁的慣例,在上代傳人仙逝之後,下一代傳人年幼之時即選族裡牢靠之人將圖刺青,事了即服毒自盡,以防洩密。”
“劉義守你不覺得這規矩有點沒人性嗎?”
“這沒得選,我也沒辦法,就得遵照尊祖訓,我想此次進山將寶貝悉數般出,這條規矩也就該結束了,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