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華口中的女人,自然是成功從傅時宴面前得到首肯的南初。
她穿著一身青花瓷旗袍,栗色的長卷發高高盤起,彆著一根簪子。
明明生著一張再明豔不過的臉龐,但當她這麼穿時,卻有種別樣的高潔和雅緻。
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美得不動聲色,卻驚心動魄。
雪白細膩的肌膚,飽滿瑩潤的雙唇,眼神如琉璃般清透。
縱然只是略施粉黛,卻讓人一眼見過,就再難移開眼眸。
在絕對的美貌面前,一切多餘的描述都只是妄言。
彼時,不光姜淑華的眼睛一直盯著南初看,在場絕大多數男人的眼珠子都黏在南初的身上。
只是,礙於權貴的體面,這才沒將赤裸裸的慾望擺在檯面上。
蔣沐瑤順著姜淑華的視線看過去,注意到南初的身影時,心裡頓時怒火叢生。
“該死,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
姜淑華樂得在一旁看熱鬧,“看來,你有了對手。”
蔣沐瑤悶哼一聲,“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職員罷了,出身一窮二白,我還真不信,她能憑著一張臉就把時宴哥哥搶走!”
這世界階層分明,在蔣沐瑤看來,一個最底層的南初,還不見得足以成為她的對手。
蔣沐瑤壓根沒將南初放在眼裡。
不過,上次南初算計她,並將影片放上網的事,她可沒輕易就這樣揭過。
既然今日南初來了,蔣沐瑤不介意讓她當眾出醜,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蔣沐瑤招來家中的保姆,悄悄附耳對著她說了幾句話。
緊跟著,蔣沐瑤信步走到傅時宴跟前,粲然一笑,“時宴哥哥,你來了!我帶你過去見爸爸!”
傅時宴看了南初一眼,但見南初溫婉開口,“你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逛一會就好。”
蔣沐瑤本想在南初面前擺女主人的譜,但顯然,南初比她更像那個女主人該有的範兒。
南初剛落單,就有個富二代小開貼上來,旁敲側擊地打聽,“你跟傅時宴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帶你過來?”
南初開口回應,“我是他手底下的員工。聽說今天的宴會上會出現外國賓客,為了以防萬一,就將我帶過來做翻譯。”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才女!我還以為你是他的秘書呢!這裡人太多了,有沒有興趣我們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單獨喝兩杯?”
南初婉言拒絕,“抱歉,我來這兒是工作的。要是擅離職守,容易工作不保。”
對於南初而言,這樣的男人早已屢見不鮮。
仗著自己有點小錢,就以為隨便勾勾手指,便能讓所有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
顯然,南初不是其中之一。
她回絕完對方後,另外找了個地方跟在宴會上當服務生的SK會面。
SK避開人群,對著南初說道,“南初姐,我剛剛聽到蔣沐瑤想給你的酒裡下藥,讓你當眾出醜,你千萬要小心。”
話音剛落,一個服務生端著一杯酒來到南初面前,“您好,這是傅先生為您點的酒。”
SK面色一變,壓低聲音對著南初耳語,“南初姐,就是這杯酒。”
南初當然知道是這杯,蔣沐瑤想借傅時宴的名義給她送酒,殊不知傅時宴這人最是紳士不過,又怎會給女士點酒,而不是點果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