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右手立時皮開肉綻見了紅,吃痛下只得鬆手,另一個衛兵則操起隨身佩劍朝還要揮刀的男人迎面一劍砍斷手臂。
男人慘叫出聲,少婦淚如雨下抱住自己的男人哭喊:“孩兒他爹。”
可那士兵哪裡肯放過他們,佩劍接下來瞄準的正是男人的頭顱。少婦正哭得傷心,被劍光一閃,雙眼盡是恨意,拿起地上的菜刀便是一頓亂砍。
若無人阻止,結果不言而喻。奈何我在這裡,怎會讓如此悲慘的事情發生?
縱身一躍將拿著飛劍的衛兵一腳踹飛,倒地的同時連連滾了好幾個圈兒。
衛兵原地站起來又是驚懼又仗著身後勢力無法無天朝我吼道:“好大的膽子,薛衝大人的儀仗你也敢衝撞。不想活了吧!”
車上那叫薛衝的男子眸中厲色一閃,輕輕吐出三個字:“殺了她。”
聞聽此言心底冷冷一笑,掏出一枚五音閣內門弟子的令牌舉上頭頂:“我看你們誰敢?”
那薛衝也的確有見識,見到令牌當即一躍而起鑽出馬車,嘴中驚詫毫不掩飾:“怎麼會?五音閣?閣下是五音閣的內門弟子?”
此時此刻我感覺到擁有五音閣令牌以來從未有過的自豪。正想說點什麼,一眾百姓則像見到了救命活菩薩一樣連連叩拜:“仙師救命啊。求仙師懲罰惡人。求仙師!求仙師!”
這一聲聲請求像一道道箭矢狠狠紮在我心頭。他們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最近的十幾年,五大仙門和魔宗都忙著饕餮的事情。宗門弟子也都遵守約束輕易不出山門。想不到平民百姓已經如此悽苦。
“看來這凡塵皇帝是做膩歪了。”暗道一句後,朝身後的薛衝看去。
薛衝接觸到我的目光渾身激靈靈一抖,撲通一聲跪下:“仙師明鑑,此等刁民最是奸滑,仙師不可聽信他們的言語。”
“哼?能不能聽信本仙師自會思量。難道你覺得我會被凡夫俗子矇騙嗎?”
“這????”
一句話堵得薛衝不敢言語,隨即先扶起身邊的一位老奶奶:“奶奶,你先起來。”
又對著眾人說:“你們都起來吧!”
眾人異口同聲:“多謝仙師!”
“我等仙門本該守護你們,奈何最近仙門多事無暇顧及,實是我們的不是。今日我既然與蜀山道友路過,自然會為各位主持公道。各位有苦有冤儘管道來。”
“仙師,那薛家霸佔了我家閨女。”“仙師,那薛衝害死了我的兒子。”
“仙師,那薛家拐賣了我家孫子啊!嗯嗯嗯嗯嗯(哭聲)!”
一時之間,人群中盡是冤苦債主,那薛衝越聽越害怕,竟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
白璽一個閃身擋住:“你想去哪兒?”
薛衝被嚇得慌亂後退好幾步,在身上胡亂摸索一陣後掏出一枚怪異的黑色符咒對著白璽:“你你你,你別過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