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看著有些恍惚。
如果是她,父親忠君愛國,卻連累著家人死絕,即便是有人蓄意籌謀算計,即便之後皇帝給了他們補償,但她也不會選擇繼續給大乾賣命。
但眼前人不一樣,獲封侯爵之後還願意為國盡忠,甚至面對如今這種危險情況還死守前線。
本以為來了這裡兩年,收斂起自己身上的煞氣,本以為她已經漸漸融入這個世道,原來都只是本以為。
在很多事情上,她好像和這個世界都還是那麼格格不入。
薛淩雲見到盛安寧,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抱拳道:“安寧郡主好久不見。”
盛安寧同樣勾起嘴角,笑意盈盈:“的確許久未見。”
“郡主這邊請。”
兩人隨便寒暄了兩句,然後就商量起正事來。
盛安寧覺得自己的思維總還是會被前世影響。
腦子裡除了殺就是殺,根本就沒想過其他。
她怎麼就總是忘記,對面的不是什麼都不怕,只知道一股腦往前沖還惡心吧啦的喪屍。
他們是人,是很多時候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人類。
所以是可以智取的。
人家鎮南軍根本就不是用肉體在填對面的無底洞,除非逼不得已,他們都是不會和對面的家夥硬剛的。
所以她這次也不用一直殺殺殺,而是要玩兒陰的。
雖然殺殺殺也挺爽,但偶爾玩玩兒陰的感覺也不賴。
天剛矇矇亮,盛安寧喝了一碗白粥,又偷偷摸摸拿出空間中的餛飩和點心,將自己的五髒廟安撫好後,就拿著她的大寶貝出門了。
幹完這一票,薛淩雲就會派遣船隻送她去板橋鎮。
那誰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果然是對的。
她相信她的腦子會越來越聰明的。
於是今兒一早,青州港口的整個營地的賊寇全都中毒了。
就算有那麼少數幾個沒中毒的,也被盛安寧用物理方法給解決了。
然後薛淩雲就帶著他的兵前來收割人頭。
他真的很佩服盛安寧的行動力。
這個方法他們不是沒試過,但他們想靠近這些人都難。
即便他們其中有新羅和倭國人,容貌和他們差不了多少,但他們的人數有限,基本是認識的,想冒充很難。
至於番邦人,想冒充就更難了,語言不通還是其次,就那頭發和眼睛也是根本就偽裝不了的。
而被他們抓過去的百姓,女子大多被當成了瀉火的工具,男子也只會被邊打著做苦力。
想接觸到他們的食物很難,更別說在他們所有人的飯菜裡做手腳了。
而如今,盛安寧做到了。
兵不血刃的奪回了青州港口,還得了這麼多物資和武器,有了這麼多東西,他們也能暫時喘口氣。
這位果然是有福氣的,她一來,就彷彿無解的困局被撕開了一個大洞似的。
明兒援軍也要到了,真好,他們不是孤軍奮戰。
他們也早晚要奪回被佔領的地方,不,他們要滅了新羅,滅了倭國,還要打去那些狗日的的老巢。
血海深仇,自然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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