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把那隻黑肩鳶養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之內,籠子的外部還包著一圈黑布,但是明顯裡邊的黑肩鳶能夠更加敏感的感知到生靈的氣息,還未靠近籠子,裡邊的傢伙就開始躁動不安的撲騰了。
輕輕嘆了口氣,嚴正掀開了黑布,一隻漂亮的黑肩鳶正在籠子裡跳腳,鋒利的喙和尖銳的目光帶著兇狠的美感。
月酌驚喜的看著黑肩鳶,上前兩步想要摸摸它,卻被嚴正攔住,“嫂子,它喂不熟的,你看看就好。”
“不礙事的,讓我抱抱它,小傢伙在害怕。”月酌連忙解釋著,她能看見黑肩鳶目光中帶著驚懼,更是憐惜這小傢伙,只想快點安慰安慰它。
顧皓雙手抱臂,對嚴正抬了抬下巴,“阿正,讓她去吧,沒事的,一般的禽類傷不到她。”
嚴正很是無奈的鬆了手,卻將手揣進了自己的兜裡,他隨身帶著袖珍手槍,如果這黑肩鳶要傷害月酌,他會毫不猶豫的射殺它。
只是在嚴正心中忐忑不安又萬分緊張的時候,他看見月酌走向了籠子,甚至開啟了籠子,將黑肩鳶抱在懷裡,像哄孩子一樣摸著黑肩鳶的腦袋。
那隻見誰咬誰的猛禽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樣的乖乖縮在了月酌懷裡!還討好一樣的用腦袋蹭了蹭月酌的脖子!
除了顧皓,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月酌的動作。
“小可憐,嚇壞了吧?乖乖,姐姐摸摸就不怕了。”月酌輕聲說著,一邊還用手溫柔的摸著黑肩鳶的羽毛,“那邊的哥哥只是想保護你,不會傷害你的,乖乖,讓姐姐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這隻沒有一點下限的猛禽乖巧的張開了翅膀,給月酌看自己身上漂亮的羽毛,月酌細細檢查了它的身體,然後輕輕點了點它的腦袋,“一點傷都沒有,小壞蛋,剛才騙得姐姐擔心死了。”
黑肩鳶歪了歪頭,乖巧的叫了一聲。
嚴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滿臉迷惑的看向顧皓,“你媳婦一直都這麼神奇的嗎?這玩意我餵了好久都沒喂熟啊,你媳婦摸一下它就沒脾氣了?”
顧皓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動物緣好而已,月兒這麼溫柔,誰能拒絕呢?”
“不是,道理我都懂,但是這也太玄幻了吧?”孫賢是見識過猛禽的,但是他沒見過這麼沒下限的猛禽。
“去跟哥哥道歉,你之前是不是咬過人?小壞蛋。”月酌拍了拍黑肩鳶,然後又指了指嚴正。
然後嚴正一臉迷惑的看著那隻沒下限的猛禽不情不願的飛向自己,一副捕捉獵物的兇狠模樣,然後用鋒利的喙在自己臉上貼了貼,就像親吻一樣。
然後它又飛回了月酌的身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要月酌繼續摸摸頭。
嚴正看向了顧皓,“顧哥,你覺不覺得這玩意挺像你的?對著別人都是狠得不行,就對著嫂子沒脾氣。”
孫賢和裴醫生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顧皓嘴角一抽,“放什麼屁,不會說話建議閉嘴。”
“你看它還會裝可憐,跟你一樣一樣的。”嚴正並沒有閉嘴,反而繼續在顧皓雷區蹦迪。
顧皓用手按著額角的青筋,“你是不是想打架?”
月酌抱著黑肩鳶走到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面前,然後把一臉茫然的黑肩鳶舉到顧皓的面前,“皓哥哥,它也很乖的,你摸摸,它的羽毛很漂亮。”
然後顧皓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嫌棄,這隻黑肩鳶在月酌手裡乖得不行,但是一聽見月酌讓自己摸它,一雙眼睛裡又露出了茫然且嫌棄的目光。
於是顧總惡向膽邊生,就像當初欺負海鳥一樣,在黑肩鳶的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你看哥哥們都很溫柔的,感動嗎?”月酌笑眯眯的又繼續摸著黑肩鳶的羽毛,安撫著這隻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