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聲‘爹爹’,丹王眼下都還未立墳冢呢?
你這青青草怕是種了有一丈高了吧?
狗賊,快放開你的手!
“在下受丹王臨終前託付,已收其幼女為義女,此間便是我丹殿家事,不勞諸位費心了。”
蕭景升面帶肅容。
你這是為了照顧人家女兒麼,我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眾人望著對方那隻攀在盈盈柳腰上的大手,眼睛赤紅。
夫人你倒是掙扎一下啊!
你但凡叫一聲,我們就群擁而上,將之人道毀滅了!
蕭景升卻視若無睹,淡淡掃了眾人一眼:“若無宗主諭令,諸位請回吧!”
儼然一副送客的模樣。
丹王在世前性情古怪,根本不喜交友,蕭景升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將妻女託付與他,眼下來人不過是築基執事之流,八竿子都打不著,到底抱著何種目的,蕭景升哪裡會不清楚。
更過分的是,有些人都快半隻腳踏入棺材了,也不怕晚節不保!
一把老骨頭,就不怕散架嗎?
“蕭景升,你不過區區一丹殿的普通弟子,豈敢……”
在場之人中,還是有人認出了蕭景升的身份,只是不待他多言,蕭景升接下去的一個動作卻讓他立馬戛然而止。
定睛看去,一枚執事玉牌便明晃晃的出現在蕭景升的手中。
“還有其他事嗎?”
“這……”
對峙之人,不由氣息一滯,滿肚子的鳥語花香皆是嚥了回去。
丹殿之人傲慢不是一兩天的人,而如今人家執事令在手,彼此身份再無高低之分,想要發難也沒了由頭。
心知已失良機,便是漸漸有人拂袖而去。
怎奈偷家沒人快啊!
等到好事之人一一離去,夏芷璇這才忸怩的提醒了一聲:“景升……”
蕭景升低頭一看,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不捨鬆開綿綿軟軟的腰肢:“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有點小滑!
“是妾身給你添麻煩了才是。”夏芷璇微微欠身,反而憂心道:“我知道景升有意維護我母女,只是這樣一來便讓你成為了眾矢之的。”
蕭景升卻搖了搖頭:“既然無法避免,還不如直接攤牌。”
蕭景升知道夏芷璇的擔憂,但與其跟這些人虛與委蛇,還不如直接昭告天下,人他蕭景升要了。
如此一來,便是再有人出手,也要掂量掂量他丹殿執事的身份了。
而他之所以一早便去了內事府,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夏芷璇正要轉身回去守靈,餘光似乎瞥見了什麼,瞳孔微微一縮:“這兩位是?”
蕭景升也是招了招手:“進來吧。”
蓮步輕移間,一雙模樣清麗的孿生姐妹,便是從大門前雙雙走入。
“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