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來後不久,田雞也醒了過來,我們倆一起去洗漱。
去水房的路上,我們碰到了於文成,我笑著打招呼說道:“今天凌晨你上廁所來著啊?”
於文成抓了抓頭髮,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說道:“沒有啊,我昨天晚上十點多睡著的,一直到今天早上七點才醒過來,別說凌晨了,半夜我都沒有醒過來。”
我和田雞對視了一眼。
田雞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昨天晚上在走廊裡面嘀咕的人不是於文成,那會是誰?
“今天凌晨我和田哥都聽到了你在走廊裡嘀咕,說什麼走廊的燈不亮了。”我說道。
“我確實聽見了。”
田雞點頭作證。
“可是我真的沒有醒過來啊。”於文成又抓了抓頭髮,“我每天晚上是不會上廁所的,只有每天早上醒過來之後才會上廁所,我宿舍的餘斌知道。”
“今天凌晨你真的沒有上過廁所?”
“沒有。”
見於文成一副肯定的樣子,我和田雞也沒有再問。
來到水房,我一邊兒刷牙一邊兒問道:“田哥,難道是我們倆聽錯了?今天凌晨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於文成?”
田雞刷牙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可能,我和於文成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對他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出來的,就是於文成在說話,如果不是他,那就是...”
他沒有再說。
而我已經猜出來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是於文成,那肯定就是髒東西。
如果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們倆出去看了,說不定看到的不是於文成,而是髒東西,更準確的說有可能是那兩個被一場大火燒焦的孩子。
洗漱完後,我到於文成宿舍問了餘斌,餘斌很確定的告訴我們,於文成只要睡下,晚上是不會上廁所的,只有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才會上廁所。
得到確定的答應之後,我心裡冰涼冰涼的,所有的線索都表明今天凌晨在走廊的人就是髒東西。
換句話說,晚上我和田雞問到的那股子燒焦的肉味也是髒東西身上散發出來的。
對了,燒焦的味道!
想到這一點,我連忙去找其他的隊員去證實,但是結果表明,昨天晚上他們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
我把這件事兒和田雞說了。
田雞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很有可能遇到髒東西了,只不過他們可能沒有進到宿舍,既然他們昨天晚上來了,今天晚上肯定還會再來。”
我點了點頭,很贊同這種說法。
下午的時候,我和田雞到庫房取了一些紙錢和黑狗血,公雞血,血液放在了宿舍,留作晚上的時候用,紙錢則是在營地門口燒了,祈禱他們以後不要再來了。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是想睡覺越睡不著。
“田哥?”
我叫了一聲。
“嗯?”
“你說今天晚上他們還會來嗎?”
“不知道。”
“如果他們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