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
我的宿舍距離李天野的宿舍只有幾十米的距離,走路一分鐘就到了,也沒想到打電話。
“凌晨三點你出去幹什麼?”李天野問道。
“家裡有點事兒,我得趕緊回去一趟。”我說道。
李天野也沒有多說,給了我一天的假。
大半夜的,在郊區幾乎看不到一輛計程車,我只能靠兩條腿不停的走,等找到計程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
我幾乎走了一個小時。
乘坐計程車來到家門口,隱約之間看到樓下蹲著幾個人,最前面那個人我認識,就是二胖。
似乎是見我下了車,幾個人一同圍了過來。
透過路燈我看到二胖幾個人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身上也破了好幾個洞,和外面的流浪漢有一拼。
“到底咋了。”我問道。
“我們幾個遇到髒東西了。”二胖說道:“還記得上次我們偷葡萄嗎?今天晚上我們又去了,你猜怎麼著?我們十點去的,當時還什麼都沒發生,結果等我們半夜十二點回來的時候,就在鐵道邊兒看到了一個女人。”
“就是我們上次看到的那個女人,又被我們碰到了。”黃毛附和道。
“太恐怖了,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女人就站在上次我們看到的那個位置,一動不動。”
“我們沒敢過去,繞遠道繞回來的,我發誓,下次我再也不會半夜去偷葡萄了,偷個葡萄差點小命都沒了。”
幾個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著。
我看他們驚魂未定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的。
“現在已經凌晨五點了,天色已經亮了,估計現在過去肯定看不到了,這樣,你們先回去睡覺,今天晚上我們再去一趟。”我說道。
“大哥,今天晚上還去?要去你們去吧,反正我是不去了,這兩天你們都不要叫我出來了。”
“我也是,這次我是真的慫了,要是拿著片刀讓我去砍人,那哥們兒二話不說,肯定跟你去,但要說去鐵道邊兒,那不可能,再也不去了。”
幾個人擺擺手,誰都不想去。
我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其實不止是他們,包括我在內也不想去,這萬一要是被髒東西盯上了,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但我必須要確定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
如果是真是那個女人,說明她還沒有離開。
髒東西不離開都是有原因的,說不定還會死人,真要是這樣,我要第一時間通知王叔才行。
“我們也不用靠近,只要能看清楚那個女人還在上面就行了。”我說道。
可是他們還是不願意。
只有二胖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也有一個條件,等會兒必須去我家睡覺。
在家補了一覺,然後和我媽待了一天,等到了晚上八點,我拉著一臉不情願的二胖向鐵道邊兒趕了過去。
北方夏天蚊子多,別說是在草裡蹲著一動不動了,只要你是在外面,肯定就會有蚊子吸你的血。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和二胖身上就被咬了好幾個包。
“我們還是別等了,再等下去咱倆都要被蚊子吃了。”二胖說道。
“再等等,要是到一點她再不出現,那我們就回去。”我緊緊地盯著鐵道邊兒,同時雙手不停的打著蚊子。
八點半...九點...十點,髒東西還沒出現,二胖已經打瞌睡了。